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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第二層
同樣的年輕，同樣的實力強大，無所畏懼！
眼前的寧凡，甚至猶有過之！
寧凡卻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幾步上前便跨越了兩者之間的距離，一掌呼嘯直擊面門。
灰衣老人倉促出手，雙臂架在身前試圖擋下這一招。
“砰！”
隨著一聲悶響，靈力陡然入體。
灰衣老人只感覺一股強悍的力量，順著掌心湧入自己的體內。
他下意識調動內勁，想要抵擋這股力量，但緊接著卻面露驚恐之色。
“該死的！為什麼會擋不住？”
這股力量奇特無比，自己的內勁好似沒有任何效果一般，面對這股力量只會節節敗退！
甚至於，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的是，靈力連神力都可以碾壓，更別說區區的武者內勁了。
寧凡此時已經停在他的身後，右手抬起，輕輕打了個響指。
“倒下吧。”
伴隨著寧凡的低語，灰衣老人身上傳來無數沉悶的爆鳴聲。
先前衝進他體內的靈力，全都在這一刻同時爆裂！
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頃刻間便將老人身上的灰色衣衫打溼。
“撲通！”
灰衣老人單膝跪在地上，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哼，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這種傷勢對他而言其實並不算嚴重，但關鍵在於，那些侵入他體內的靈力就像是有活力似的，不斷破壞著他的身軀。
就算他恢復能力再快，也架不住靈力一直在破壞。
寧凡在他身前站定，低頭冷冷地看著他，沉聲道：“你已經輸了。”
灰衣老人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半坐在地上，滿臉頹喪地點頭道：“沒錯，我輸了，你可以去下一層了。”
寧凡愣了愣：“這樣就能去下一層了？”
“嗯，難不成你覺得我想怎麼樣？”灰衣老人苦笑道，“覺得我會用命來阻止你嗎？”
“不是，只是這和我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當初來這裡鎮壓寧破天的時候，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間。”灰衣老人目光有些茫然道，“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快不記得，塔外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了……”
看見灰衣老人這幅模樣，寧凡忽然覺得，他們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守塔人也是崑崙的受害者。
枯守塔中數十年，足以將任何一個正常人給逼成瘋子。
“老夫真是沒想到，寧破天的兒子竟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也不知道當初他們做出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聽到老者這番語重心長的感慨，寧凡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忽然問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崑崙會對我父親動手？”
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事情，就連母親的傳承裡都沒有提及原因。
灰衣老人卻只是搖頭道：“這件事我瞭解的不多，我只是一個守塔人罷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繼續往上走吧。”
說罷，便閉上雙眼，儼然不準備再開口。
見灰衣老人不再理會自己，寧凡也沒有追問，而是徑直繼續往上走去。
反正父親就在這座塔裡，只要自己找到父親，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就在他準備上樓的時候，嘶啞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年輕人，這座塔不是那麼好上的，如果沒那個自信，最好還是早些退去。”
寧凡腳步微頓，淡淡地說道：“今天我來，沒有救出父親，就沒打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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