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除夕夜 團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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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一天的忙碌最終變成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一家人熱熱鬧鬧團團圓圓。鞭炮聲聲除舊歲，炊煙裊裊送春歸。木生一家子全坐在桌子前，吃著豬肉餡的餃子，這可是過年才有的光景，餃子是白麵的。木生和父親喝著酒，母親和曉慧有說有笑的吃著菜，現在還沒有電視，家裡人平時拉家常在年底的慣例都是念叨下糧食分了多少，今年木生帶回來的東西足夠過個富裕年。桌子上擺著6個菜，燉魚，豬肉粉條，炸雞蛋，炸花生米，拌白菜絲，還有一盤土豆絲。這已經是木生記憶以來最豐盛的一餐，魚是雲天拿過來的，豬肉和粉條是自己從廠子裡面帶回來的，雞蛋還是雲天拿自己家小米換的，花生米是分的。一年到頭的蘿蔔白菜早就吃膩了。鄉下日子如果按照父輩的記憶，能夠有口飯吃，吃口飽飯就是莫大的幸福，現在日子還是越來越好了。

木生曉慧結婚已經三年，孩子也馬上出世。有道是養子方知父母恩，書到用時方很少。木生和曉慧都是初中畢業，難得算是識文斷字的人，可是參加工作後依然感覺所學太少，所以平時兩人都十分注意學習，能夠看到的書本兩人都十分珍惜。木生和曉慧在廠子裡面時，時不常的會一起練練寫字，有點共同進步的意思。飯後木生和父親聊起了取名字的事情，木生父親十分開明，不按火字輩取名毫無異議，對平安這個名字很是喜歡，曉慧在一旁也十分高興。之前木生家有守歲的習慣，今年依舊循例，父親和木生一起聊著今年的光景和來年的盼頭。木生說廠子裡面還算安生，運動鬧事的人不多，工廠裡面算是平靜。自己在外不惹事也不怕事，平時很注意結交友善而值得親近的朋友。曉慧在的時候大傢伙都對自己很照顧，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找自己玩的人還是那些人，次數多了些而已。

曉慧和母親在那聊著影，對這個姑娘的好奇心佔據了今天晚上的主要話題內容。曉慧撿有趣的和母親說了，母親嘖嘖讚歎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母親對影的美麗大方很是欣賞，說姑娘看著順眼說話順耳，和兒媳婦姐妹般似的人。曉慧也順著說了將首飾盒送給影的事情，母親很是欣賞曉慧的做法，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應當的。外面的鞭炮聲多了起來，除夕的夜已經到了尾聲。木生出去也點燃了一掛鞭，噼裡啪啦的預示著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慶。過年了！雖然沒有春晚的時鐘的倒數讀秒，確有著家家戶戶的平安喜樂。農村的大地到處都是新年的禮炮聲，歡笑聲，團圓的聚首，年味濃烈親情滿滿。

這裡畢竟遠離城市，運動的風潮對這裡影響甚微，彼此之間該親近依然親近，老中青三代人對運動的理解只在年輕人帶回來的一些訊息裡面才有些瞭解而已。木生和父親放完鞭炮，看著扶著窗戶裡面的媳婦和母親，知道該睡了都。母親叮囑木生要注意曉慧，孩子剛才已經踢了好幾次，母親打算這時候去再去產婆也是村裡唯一的醫生那裡敲敲門，提前跟人家唸叨下，回頭生的時候順順利利就好。

夜深了，四周安靜下來，各家都熄了燈火睡下了。而小黑對鞭炮聲視若罔聞，沒有什麼反應，然而此時眼睛卻愈加明亮，自己感知力似乎比平時又強大的一些。他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