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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零度空間，在這裡玩的都是退役戰艦操作員……這裡的資料庫很可能連著聯邦艦隊……
他忽然就慌了，彷彿做錯事的孩子，比如不小心炸了廚房聲怕被老媽發現，他迅速地下線。
他的心臟跳得快要裂開了，他做賊心虛要掩蓋自己所有的痕跡，退出副本，甚至申請登出id。
但是這狗b系統提示他，id一旦發放就不可能被登出了。
“草——”賀行狠狠捶了一下螢幕。
他的背上一身冷汗。
那個id666太厲害了，那種精湛的操作就連……就連跟著關城的時候，賀行也沒有體會過。
賀行愣在那裡，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他不知道胸膛裡呼之欲出的衝勁是怎麼回事，他第一次覺得好遺憾啊，還想再和id666多爽幾把。
不知道id666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算了，厲害的火控手那麼多……你下一局大概就會碰到另外跟你匹配的人。”
而且，百分之八十的匹配度也不算高。
賀行一咬牙，把零度空間的系統從電腦裡給解除安裝了。
以後再也別去了。
只是這一刻，他忽然能明白城哥那句“你不需要為我妥協”是什麼意思了。
就在剛才，他在零度空間裡為所欲為，無論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沒有妥協。
此時零度空間的通訊面板快要爆屏。
【喂！那個id987654321到底是誰！這麼厲害的人，演習的時候不可能沒印象啊！】
【那個id987654321是資料庫做出來的ai駕駛員吧？】
【id666，你就快告別光棍了，別再來欺負我的隊員了，ok？】
此時的賀行，仍舊看著已經關機的螢幕，他抬起手來，覆在自己的心臟上。
那裡跳得很快。
咚咚咚咚。
他的手指都在顫抖。
他無法用語言形容那種感受，就好像這世上天生有人和自己相通。
而那種感覺會讓人上癮。
他閉上眼睛，彷彿還能想起id666的飛行軌跡。
為什麼要下線呢？
而且下線得這麼幹脆。
應該看一下那些人的評論，說不定就能知道id666是個怎樣的人，到底跟自己有沒有相似之處。
賀行撥出一口氣來，他的胸口竟然在發疼。
他一直坐在模擬艙裡，直到身體的熱度冷卻，他的大腦還停留在跟id666匹配的一分五十六秒裡。
就在這個時候，何歡穿上自己的外套，從領子到袖口都整整齊齊，走向基地深處。
當他透過了二次安檢，進入那個寬大的辦公室，一個兩鬢略微泛白的長者正背脊挺拔地坐在書桌前，看來一直在等他。
何歡向對方敬了一個非常有力度的禮。
“閣下。”
中將洛天河開口說：“那個孩子的資料我剛剛拿到。沒想到年紀這麼小，但是經驗卻很豐富。當過關城的火控手，還能在黑魘之戰活下來。我想，我們該把這孩子召回來了。”
“閣下，現在還不是時候。”何歡說。
“百分之八十的匹配度已經不低了，你們必須要加緊訓練，否則……”
“閣下，您知道所謂匹配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嗎？”何歡看著對方的眼睛說。
“抱歉，我是防禦師出身，我沒有匹配的經驗。”
“那個人與我匹配——我們不會為彼此赴死，因為我們要為彼此而生。”
何歡的目光沒有任何動搖。
面前的長者閉上眼睛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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