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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麼？”
“……”
“這樣呢？”傅九衢聲音低淺呼吸卻有點點急促，他的剋制和辛夷的焦灼完全的融合在互動的肢體裡。
辛夷幾次想要說話，差點被咬掉舌頭。
此時她才發現，傅九衢這個男人，其實她從未真正瞭解過，所謂的劇情人設僅僅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公式，與他無關。他是鮮活的，冰冷又火熱，薄情又長情，有王孫公子的優雅矜貴，在江湖硬漢的鐵血柔腸，有皇族培養的貴氣，有原始的血性，還有一種……彷彿會把女子的痴心撕碎的力氣。
“九哥……”
辛夷好不容易才咻咻出聲。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傅九衢身子微微一僵，終是受到離別的情緒感染，將她用力地摟緊。
“放心。三千世界百萬菩堤，人生自多苦難。分別無妨，當歸便好。”
辛夷肩膀微顫，被他說得難受，死死揪著他的衣裳，聽著他早已亂了章法的心跳聲，剛想說話，身子便被他捲入了那單薄的袍子裡，他近乎發狠地裹緊她，胡亂地吻她。
歡喜與憂愁並存，思緒沉沉浮浮。
辛夷呼吸不暢，許久才調整好呼吸，“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傅九衢呼吸愈重：“怎麼？”
辛夷：“我去送你。”
“不用。”傅九衢黑眸裡氤氳著一股難明的風暴，音色卻是喑啞磁性，聽得人心顫，“你在跟前，我的馬兒如何走得動路？”
“那我便什麼也不用做嗎？”辛夷貼著他，感受著他強勁的心跳，慢慢地半闔眼睛，“若你南去，被別的小妖精迷了眼，可怎生是好？”
傅九衢在笑。
黑眸裡像有浮動的星辰。
“我家小妖精早已給爺施過法了，別人拐不走。”
“施法？”辛夷不解。
傅九衢湊到她的耳邊，眼角溫柔帶笑，掌心徐徐撫過她的長髮。
“一夢可抵關山萬里。顛倒紅塵，亂了浮生。”
在沒有辛夷以前，他夢裡的女子從未有過清晰的面孔，有她以後，那張臉有了具象，從未變過。
“十一妹，你說你對我施了什麼法，連夢都不肯放過我……”
辛夷看著傅九衢那雙慵懶而纏綿的眼，很黑，很深，彷彿跳躍著一簇火焰……
她似懂非懂，臉頰卻被他烤得火熱。
“男人的嘴，信了有鬼。”
傅九衢但笑不語，低頭搔弄她的耳朵，看它寸寸變紅，這才低低地道：“我得走了。這幾日會有些忙。不一定有空來看你。”
辛夷心裡一窒。
出征前，肯定會有大量的軍務，她如果要求傅九衢來看她，那便是不懂事，可是如果他這一走，就不能相見，辛夷自己又難受？
她仰起頭，“那我可以來看你嗎？”
傅九衢不答，在她嘴角微微一啄。
“不要了。”
“為什麼？”辛夷不滿地推他，“我又不會打擾你，只是看看你都不行？難不成，你不想見我？”
傅九衢低低嗯聲，在辛夷生氣前，又低低一笑。
“動搖軍心。”
在辛夷的小木臺上吃了點東西，傅九衢約莫半個時辰後便離開了藥坊。
辛夷沒有出去送他，而是從平臺這一頭，走到二樓臨街的那一頭，在木欄後追逐著他的身影，看著他帶著侍從離去，在即將遠離視線時，突然停下馬步，回頭朝藥坊看過來……
兩個人誰也看不清彼此的臉。
這一刻，卻彷彿有漫天的杏花微雨。
溼了一雙眼睛。
～
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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