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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玲做運動還從未這麼酣暢淋漓過。雖說出了一身的汗,但彷彿也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從十四歲鐘樂做她同桌開始,至今十六年,她從未有一刻如現在般暢快,是所有心事都卸下來的痛快。她總覺得她和鐘樂的感情很輕,其實是她以往心事太重。
此刻她只要仰起頭,用力甩拍子,看羽毛球飛出的拋物線,再看網對面的人跳躍,帥氣擊球。只要願意去想,想清楚,人生其實很快就能進入新的篇章。她不再需要躲閃隱藏了,也不需要找理由藉口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鐘樂,看他短而立的板寸頭,看他甩頭飛舞的汗珠,看他浸溼了的運動背心。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她已沒有心事,反正他就在對面。
她第一次覺得以往是傻,那些憋屈的心事就算是坦白了,也沒人能全盤的理解和接受。倘若知道有這種可能,有這種肆無忌憚去注視,一起揮舞球拍叫好的機會,當年她說什麼也應該去試一試。
在更衣室裡沖涼換好衣服再出來,已是晚上八點。鐘樂說別去餐廳吃晚飯了,我們去酒吧街吧。正合鬱玲意,她在包裡翻車鑰匙。鐘樂說打車過去,不開車,萬一喝酒了呢。
鬱玲說,那我不喝就好了。
天這麼熱,喝點啤酒也沒關係啊。
網約車司機輕車熟路,把他們放在市中心一處商場側邊,那裡是一整排的酒吧。
鬱玲來這種地方來得少,沒時間沒朋友也沒心情。鐘樂比她會過生活得多,調來晨星還不到一年,已向同事四處打探好吃好玩的地方。比起在深圳八年老司機的鬱玲,也許他更清楚這座城市的潮流。
十數家酒吧都已營業,人聲鼎沸。鬱玲站街頭望過去,家家都裝修別緻,風格各異。是夏日,又是週五,數十米長的騎廊,吊滿了燈光,擺滿了綠植和工藝品,原木色的桌椅間,塞滿了鮮豔的裙襬、雪白的腿,還有生動的臉。她突然就有些怯場,她穿的還是上班那套衣服,並不適合如此動人心魄的夜晚。
鐘樂牽著她手,從桌椅人群裡穿過,一直走到另一頭,總算在喧鬧中找到一張還算自在的臺。點了小食,也點了啤酒。侍者走了,鐘樂把椅子往後挪了挪,好在桌椅的空隙間放下他那兩條大長腿。鬱玲問鐘樂,你以前來過這裡?
“對啊,偶爾來看球賽,有氣氛些。”
鬱玲往身後望,形形□□的人群中是男性多些。她又問:“今天沒球賽?”
鐘樂笑:“沒有啊。”他身子往後靠,“就出來散散心,今天不用加班,明天不用上班,運動一下,再喝點酒,吹吹風,挺不錯的夜晚。”
他一說,鬱玲自然就往天上望。月亮不大,但還挺亮,偶見幾顆星星,在城市已屬難得。酒吧街對面是一高檔小區,漆黑且寂靜,只門口那棵高大的紫薇花樹,開得甚是絢爛。
鬱玲今天也不用加班,明天也不用上班。吳博文和何青的調整業務架構進展緩慢,她今年的kpi不用重做,少了這天大的壓力,她自覺下半年應該可以輕鬆點。
鐘樂往玻璃杯倒啤酒,遞過來,鬱玲也就接過來了,抿一口,味道不似以前喝過的那般難喝。放下杯子,看街角暗影處,似乎有一顆桂花樹,隱隱約約有花香飄來。
鐘樂問她:“你這個星期,這麼多天不在家吃飯,鬱明有問什麼?”
“能問什麼?我就說加班,他還管我啊。”鬱玲揚揚下巴,頗為自在。聽到身後一陣大笑,轉頭去看。隔了兩張桌子的那桌,三男三女,年輕有型,是這個時代最美好也最潮的那群人。他們在打牌,有人輸了耍賴,其餘人起鬨,不依,最後輸的那對情侶無奈,站起來領罰。笑著吵鬧一番,接著打下一局牌。
鬱玲正好能看到那個站起來的女生,穿今年大熱的一字領荷花袖連衣裙,黑色長髮,香肩外露,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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