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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愛有暴雨,沒有真愛有暴雨,不一樣的我們也要有才行。
我是多愛暴雨下的發酵因子啊。。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鐘樂興沖沖的朝她走過去,他一摸兜,荔枝還在。他把品種不好的妃子笑都給了小孩,唯有的幾顆糯米餈,悄悄塞在兜裡,躲過了小孩子的搶奪。
腳下“唰唰”,他踩過的地方,砂石都在下滑。離鬱玲只有五米多遠了,坐樹邊的瘦削身影,也沒抬起頭來望望。她頭枕在弓起的膝蓋上,雙臂圍著,動也不動。鐘樂難免疑惑,腳步略停,背後刮來一陣狂風,雨全掃在他背上,他打了個機靈,也想像餐廳門口那幾個女生一樣“啊啊啊啊”的唱幾個抖音。這會才猛然意識,鬱玲是在哭嗎?
嚇得鐘樂都不敢再往前走了。他沒見過鬱玲哭。他印象裡,鬱玲就不會哭。蘇慧哭,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以前她在幼兒園裡被蠻橫一點的小孩子抓破手,回來淚珠子都能掉一桌子。疼是其次,主要是委屈,她和小孩子計較不上,多愛計較的一個人,被迫裝大方。可鬱玲哭,就和今兒這遭暴雨一樣不正常。上個月,她才在市一院和人打了一架,對吧。鬱玲個子嬌小,阿松是個1米75的壯實男人,她也沒吃虧到哪裡去,當然也是阿松不敢下狠手傷人命。飯局上,阿松昂起脖頸讓他看,血淋淋的三條抓痕,他說你們那個同學,哪裡像個女人家,怪不得三十歲了還沒人要。你們要勸勸她啊,不要這麼剛烈,要溫柔點。鐘樂當時笑笑,不接話,他想起的是打完架後,姜美鳳都在邊哭邊罵,向人展示她臉上手上的傷。他回頭去看,鬱玲靠在走廊欄杆上,雙手抱胸,隨時準備再打一架。她也有傷,但是她不哭也不說痛。
鐘樂不敢走過去了,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慌張了,不知該如何去幫助一個把自己鍛鍊成戰士的人。平時都是鬱玲在幫他,陪他看房,給他提建議,有時上下班還會捎上他。他很想他也能幫鬱玲的忙,有鬱玲需要他的時候。
他不確定現在是不是鬱玲需要他的時候。一個人要到滿天風雨裡,才願意痛哭出來發洩出來,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有一顆多驕傲的心。因為等她抬起頭時,滿世界都是水,別人就分不清她眼裡流下來的是淚還是雨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蘇慧在他跟前沒有哭過千次,也上百次了,但好像都記不太清了,沒有哪一次,像鬱玲這次一樣,他連淚水都沒看到,就覺得心疼。
他還是要走過去,都到跟前了,沒法再退回土坡上。他說了聲:“嗨”。
鬱玲沒抬頭。鐘樂走過去坐她身邊,傘立起來,幫她擋雨。鬱玲身子動了一下,還是沒有抬頭。他從兜裡把荔枝拿了出來:“給你荔枝。”
鬱玲沒動,鐘樂把傘靠在肩上,替她撥了一顆,推她胳膊,又放到她手上。他說:“荔枝可甜啦,我嚐了好幾顆了。不管你以後怎麼回憶今天這場暴雨,這次活動,起碼它是甜的。”
鬱玲接著荔枝了,過了半分鐘,才抬起頭來,吃了它,再伸手擦了把臉,把頭髮梳到腦後。她咳嗽了好幾聲,再清清嗓子:“你怎麼來這裡?沒回餐廳嗎?”
眼眶周圍已經泛了圈紅,果然是哭了。
“回了,他們說你出來找林工了,我過來告訴你,林工早就不在荔枝林了。”
“那就好。”
鐘樂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他缺乏處理這種場面的經驗。他不再說什麼,也懶得動腦筋想什麼話題,傘在肩上靠著,夠擋著後面上頭來的雨,他就這樣陪鬱玲坐著。坐著坐著就有點無聊了。蘇慧和他吵架時,經常說他無心,說我難受得要死了,為什麼你還無所謂的樣子,冤枉鐘樂了,其實他知道她在難受,但是對於一個不鑽牛角尖、不死心眼的人來說,他自我能夠體會到的痛就有限,更不要說是別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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