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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罷,三人如夢初醒,沿路走出百步便見到了這琴師,只見路邊竹林中有一組石桌石凳,凳上端坐一人:年紀在二十上下,鼻挺目透,輕袍緩帶,面前桌上擺著一張黑色的雲紋古琴,琴邊還放了一本線裝書冊。
三人走到近前,朝著琴師一施禮,琴師略一點頭,便又將身心集中在了琴絃之上,復要再彈一曲。三人心說這琴師不出言跟咱們交談,估計是不想被俗人打擾,古代高雅音樂這塊他們屬實是一竅不通,還是接著趕路吧。念及此處,琴聲已然再度響起。
可這新曲還沒彈幾節,便有一陣清風掠過,吹得竹林沙沙作響,那古琴旁的書本也被風吹開,書頁不住翻動,直到風止方才停下。琴師的目光不覺落在了翻開的一頁上,眼神猛的一凜,停止了彈奏,起身對三人說道:“三位留步。”
三人回頭,宋飛鳶問道:“這位兄臺有何見教?”
琴師一拱手道:“敢問三位眼下可有什麼要緊事?”
三人互相瞅了瞅,一同搖頭。
“既然如此,不知各位可有雅興聽在下再彈奏一曲?”
“哦?”宋飛鳶眯起眼,朝琴師還了個禮,道,“兄臺琴藝高妙,得聞雅奏自是樂意之至,但卻不知兄臺為何特地要為我等素不相識的路人彈奏呢?”
琴師單手一垂,指著旁邊幾張石凳道:“此事說來話長,還請稍坐,聽在下一敘。”
三人聽琴師說得客氣,長相看著也是一表人才,不似有歹意,便各自在石凳上坐下,互相通了姓名。
“在下宋飛鳶,月前自京城出門遊歷,順道來此訪友。這兩位分別是吳穹和徐北玄。”
“原來是宋兄、吳兄和徐兄,不才魏無塵,見過三位。”
客套完以後,魏無塵丟擲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知三位是否……相信命運?”
宋飛鳶問道:“魏公子何故有此一問?”
魏無塵道:“在下自幼習琴,對於音律略通一二。竊以為,音樂一道,雖有矩可循,卻又變化無窮,箇中確是有說不盡的奧妙,與醫藥、棋弈、風水術數一樣,都是暗合天地萬物運轉之理;況且即使是在語言不通的人之間,音樂也可以作為溝通交流、傳達情感的手段。”
吳穹笑道:“魏公子之言深得我心,我聽說:政治使人們分裂,音樂使人們團結(原文為搖滾使人們團結)。今日魏公子以樂會友,當真是一位風雅之士。”
徐北玄一撇嘴:“你們一個個文縐縐的在這扯音樂,到底跟命運又有哪門子的關係了?我倒是聽過一首神聖羅馬帝國大音樂家貝多芬的名曲《命運》。”
吳穹奇道:“先不說貝多芬跟我們估計還隔著四五百年,你居然還知道神聖羅馬帝國?”
徐北玄仰頭45度望天:“哎,想當年大學那會,我為了追一位喜歡古典音樂的學姐,可是天天惡補這些個音樂家的知識……”
宋飛鳶一臉鄙夷:“你上次不說追的學姐是喜歡爬寵的嗎?”
徐北玄一擺手:“不是同一位。這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臭渣男。”
魏無塵看這幾人越說越離譜,自個兒也聽得似懂非懂的,尤其是那神聖羅馬帝國的貝多芬,不論是國名還是人名他都聞所未聞,心裡一個勁犯嘀咕到底應不應該把他們留下來呢……
三人扯了一小會,同時安靜下來,等著魏無塵繼續發表高論。
“家師曾言,人的一生正如一首樂曲,而這樂曲乃是神明從一開始便已譜好了的,曲子的抑揚頓挫、度長絜短,早已在冥冥之中決定,有些人可以是黃鐘大呂、迴腸蕩氣,而有些人便只能是東野巴人、自鄶以下。”
(作者注:成語“自鄶以下”指那些等而下之、不值得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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