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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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南辰臉上滿是焦急，連路過客廳時嶽奶奶喊他要給他介紹個人認識一下，他都沒說話，只是潦草的衝嶽奶奶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趕緊快步往車庫跑去，只留下客廳裡嶽奶奶和榮媽面面相覷。

夜色正好，恰是街上人來人往，燈紅酒綠的時候。明明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鱗次櫛比的錯落建築之間多了幾分忙碌出來。

聽著電話那頭的喇叭聲，顧曉才反應過來嶽南辰開車出來了。

想起前世他出車禍的事情，她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聲音顫抖著說：“嶽南辰，你，你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嗎？”

說完，她經不住嚥了口水，生怕他回答自己是他自己開車來的。

“沒，你知道的，我，我一激動手就會……”

看著自己抽搐著的右手，他強忍著自己心底那一點點的難過，回答顧曉的話，他聽出了顧曉的顫音，害怕她因為這個而自責。

這件事早就成為她和自己的都絕口不提的那道鴻溝，也讓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她只有一步之遙卻也不敢靠近，只能隔著那條永遠無法消失的鴻溝遠遠地看著她，但正因為這個，她才會受到那麼多傷害……

所以，他現在後悔了，他不甘於只做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的那道影子了，他承認他輸了，輸得徹底，輸得一敗塗地。

雖然顧曉對嶽南辰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想法，但那件事卻還是讓她紅了眼，小聲地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唇說：“我懂，我等你來接我。”既然她和嶽南辰即將訂婚，他們也相識了那麼久，乾脆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原本嶽南辰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但聽到她這話，心裡那棉絮般纏繞結節的話像是變成了蜜糖一般化在了心底，苦澀許久的心裡甜得他張開嘴卻覺得沒一個字可以表達他心裡的歡喜，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眼睛熱熱的，笑意像海水一般湧入了瞳孔，後視鏡裡的他在司機眼裡跟以前那個冷冰冰的少爺不一樣了，會哭，會笑。

“好。”嶽南辰點點頭，他看著周圍堵著的車道，心裡依舊熱切，卻不像剛出門時那麼慌張。

因為她說了“等他”。

像是在為嶽南辰高興似的，往後的幾個紅綠燈都很順暢，一路綠燈，沒多久就到了酒店門口。

一路上兩人都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混雜著路上車來車往和酒店裡賓客交談、交響樂演奏的聲音，像是說好了似的誰都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曉曉，我到了。”

聲音多了些沙啞，他眼中的深情像化不開的楓糖。

“你抬頭，”顧曉終於再次聽到嶽南辰的聲音，聲音梢子都快翹起了尖兒，看著樓下那個一身居家服的他，忍不住笑了，“我在二樓。”

拿著電話，他不顧外人異樣的眼光，跟樓下三叔見了個面就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趕，期間手裡的電話還是未斷，電話那頭的顧曉聽著他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的客套話，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聲音都帶著笑意，語氣輕柔地問：“笑什麼？”

“笑你啊。”還沒等顧曉轉身，卻被身後的人抱得緊緊的，兩條胳膊牢牢的扣在了腰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頭，給她嚇得一怔。

反應過來的顧曉有些不適應，但想到他前世這個時候也喜歡自己，終是不忍心自己動手掰開他的手，只能輕輕地拍他兩下，但巴掌大的小臉卻早已悄悄紅了，語氣與和別人講話時也柔和了不少，“熱。”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臉更紅了，頭低垂著，哪裡還有剛剛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原本還想要打趣顧曉，但看她這副樣子心裡實在歡喜。

“顧曉，我喜歡你。”

雖然剛剛打電話時，已經跟顧曉說過一遍了，但嶽南辰覺得表白這個東西只能在電話裡表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