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清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三章 校園裡沒有階級鬥爭,三十年的班主任生涯,淺夏清弦,全免費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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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愛,是她的滴滴淚珠如片片蝴蝶,飛進我的心靈的後花園,將善良的種子播撒,植入了我的心田。
「你不要去她家家訪,當年她家是村裡最大的地主。」年長的老師們都關心地對我說。
我終於叩響了她的家門。那扇門很沉,左右雙開沉重的大門只開了一條縫,一個短髮布衣,面容姣好的中年婦女帶著疑惑的眼光打探著我。
「夏老師哎,美麗的姐姐!」她無比驚喜地說,「快進來,進來!」
跨過高高的門檻,我感覺到一雙不大的非常柔軟的手,把我一雙更小的手包在手心裡了。
「我是萍蓮的媽媽,」她的臉微微泛紅,頃刻又壓低了嗓音,「萍蓮經常提到你這個美麗的姐姐。」她的聲音低得我幾乎聽不見。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本來幽暗的庭院就籠罩在薄霧冥冥之中了。
「夏老師!」薛萍蓮雀躍著,喊聲卻仍抑鬱著。一看見她,整個幽深陰暗的宅院一下子明亮起來了,我心中的陰霾瞬間蕩滌殆盡。
離別的時候,我們都默默的,小徑不長,繞過雕花玉石屏障,我和萍蓮的母親並肩走著,走得很慢,萍蓮跟在後面,我們像在漫步。恍惚中,我似穿越了時空的隧道,走了整整一個世紀。出門時,我的手又一次被柔軟且溫暖的手包住。我回望,萍蓮眼睛裡充滿著無限的留戀,整個庭院此時已被高照的艷陽灑滿光輝,我想告訴她,校園裡永遠不會再有階級鬥爭。
雖然我沒有真正受過窮,但我懂得,這些身處困境的孩子,內心世界更豐富,更需要尊重。今天面對著這樣一個和我當年一樣手足無措、六神無主的女生,不一樣的是因為有我,她不會再遭受到屈辱了;不一樣的是自豪的我,已經是一位教師了!
瞬間,我為自己的自豪感震撼了,我頓悟到了「教師」二字的「重之若千鈞」的份量。
夜,學生離去。孤燈之下,我在備課筆記本的扉頁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忠誠黨的教育事業」,還在左下方畫上了一朵菊芹草花。
當年是我的語文張老師,將文學的甘露浸潤了我稚嫩的心靈,我愛上了朗讀,喜歡在課堂上有聲有色地讀課文,一篇很長的課文我在班上用很短的時間就能一字不錯的背出來。我迷上了小說,在小學報興趣班時,我雖然愛好很多,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報了閱讀班。第一週的閱讀課,我走進課桌上堆滿書籍的教室時,幸福得有點兒暈,激動得心都在顫抖。從此我爭分奪秒,如饑似渴地看書。就在那時候,我讀到了高爾基的《童年》,我為他慈祥樂觀的奶奶的善良所打動;為他生活所迫性情暴躁的外公恨痛交織;為長工小茨岡對高爾基捨命相救的深情厚誼而刻骨銘心。讀到年輕的茨岡因勞累過度身亡的情節,情到深處,我趴在桌子上悄悄抽泣,不能自已。
蹉跎歲月數載後,作為知青,我被推選考大學的時候,我的一篇作文在全縣得到了最高分。
現在我又當上了語文老師。
今天,我不再動搖;從此,我堅定了當老師的信念。
薛萍蓮會成為怎樣一個人呢?她考取了大學,成了一名學者。
校園是播種的地方,收穫在遠方。
1978年恢復高考,迎來了教育的春天。
1979年我拿著回寧的調令,沐浴在和平公園旁的彩虹似的櫻花雨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見了,下莊中學的同學們;
再見了,菊芹草!我終於回家了!
我親愛的父親用他生命的最後,完成了對他心愛的女兒最後的等待。
1980年,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離開夏莊中學一個月後的星期天,我坐早晨的火車來到了下莊中學,看望我日夜思念的學生們。
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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