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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地之氣都已經涇渭分明的分開。
“這裡是哪裡？”蘇子賢看著無盡雪景中的一切，喃喃自語的說道。
黑色的粘稠液體沉澱在白雪之下，這些力量和黑雷中所帶的邪氣如出一轍，而且蘇子賢還見到黑水中躺著無數生靈的屍身，和之前在龍界內見到的情況無比相似。
蘇子賢發愣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墜入蘇子賢的耳中：
“是天帝嗎？”
蘇子賢慌忙抬頭，見著一副浮在空氣中的骸骨，骸骨上的元神氣息很重，蘇子賢自然不會認為他是已死之人。
“你是誰？”蘇子賢問道。
“八重境的九龍歸元、萬道朝宗，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骸骨呵呵笑後，言道：“我是毀滅。”
“毀滅？毀滅大道？”蘇子賢問道。
“可以這麼說，我現在已經完全和大道王座融合在一起，毀滅大道就是我，我就是毀滅大道。”骸骨回答道。
“前輩在此是為了什麼？下面的屍骨嗎？”蘇子賢問道。
“這裡是一處遠古戰場，沒有人能夠從這裡活著出去，除了天帝。”骸骨回答道。
“遠古戰場？什麼時候的遠古戰場？”蘇子賢追問道。
“當然是欲界毀滅之戰，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裡充斥著的蒼涼之氣嗎？”骸骨回答。
“既然如此，前輩在這裡做什麼？而且你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肉身已經變成這樣了……”蘇子賢言道。
骸骨的神念指引蘇子賢看向下方的黑色潮流，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要接近這些東西，就難免會有這樣的遭遇。”
“這些是邪物？”蘇子賢問道。
“差不多，這些是亙古便在的邪念，來自於三界之外，不受任何力量的約束，不管是天道還是其餘大道，面對上他們，都只能退避三舍。”骸骨聲音凝重的說道。
蘇子賢若有所思的言道：“舊欲界就是因為這些被毀的嗎？”
“沒錯！”骸骨回答道。
“可是這些應該不能給欲界帶去終結吧？當時的欲界還有什麼其他的劫難嗎？”蘇子賢問道，以自己對天道的瞭解，這樣的東西完全可以利用天道玉簡直接抹除乾淨，何必要這般勞神費思的封禁。
“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當年的三界中滿是邪物，邪物來的太快，根本無從抵擋，天帝下令讓所有生靈撤離的時候，色界已經淪陷了。之後，我們只能在無色界和邪物交戰，但是戰局卻不容樂觀，各處的戰事都是噩耗連連，所有地方都像是被宿敵遏制了一般。”骸骨回答道。
“宿敵遏制？你是說大道之間的相生相剋之法嗎？”蘇子賢問道。
“是的，宿敵的意思就是天敵，天敵不出，戰局是不會被壓制到全線崩盤的地步的，而我率領毀滅神國三千眾應敵，最後只剩下我孤身一人。”骸骨的神念指著下方的屍骸，意思不言而喻。
“那些都是毀滅神國的部眾嗎？”蘇子賢問道。
“沒錯，毀滅一脈相當稀有，就算是窮盡三界，也只尋到三千生靈，它們都來自不同的種族，都是毀滅大道的傳承者。”骸骨說道。
“這個局可以破嗎？”蘇子賢鄭重的問道。
“以前的天帝或許可以，但是你現在不行。”骸骨沒有拐彎抹角的直白回答，蘇子賢現在雖然是八重境的強者，可是距離最後的臨門一腳還差最後的一小步。
“以前的天帝是什麼樣的？”蘇子賢追問道。
這個問題，蘇子賢私下裡不知道自問了多少遍？
天帝究竟應該是什麼樣的存在？
自己又應該怎麼做才能算是合格的天帝？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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