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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甦醒，記起他在八千多年前那個春天和辟邪的初見，而後面的夢醒來之後並沒有其他感覺，所以陸封識不知道那是夢境還是真實。

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場夢。

時空變換，血色詭譎，更讓他分辨不清。

「為什麼問這些？」沉默良久，陸封識問。

「因為我們懷疑，小路不是第二代辟邪，他就是從前的那隻辟邪。」藺辛說，「他因為斂術復活，而施術的人……我們和妖怪局那幾個都覺得是你。」

「是你，用自己的燭為引，把辟邪的魂魄斂了回來。」

藺辛一句一句，把樊休說過的那些話連同自己的猜測給陸封識說了下。

剛聽到他說這些的時候，陸封識覺得有些荒謬，但聽得多了，心裡有個聲音慢慢響起，告訴他這些就是真相，只是記憶損失，它們被遺忘罷了。

不然還會是什麼呢？

夢裡他隨著意識去找路濯，夢外也是一樣。

除了燭，誰還能和他有這種靈魂相引的感覺？

他垂下眼，那邊藺辛心裡卻有了更多的問題：「不過我有點奇怪，你醒來之前記憶不是都消失了嗎？怎麼還記得從前見過辟邪？」

陸封識沒隱瞞，把之前那些有關辟邪的夢境盡數告知，而這個資訊，讓藺辛更覺得他們的猜測就是事實。

「我覺得，你這些可能不是單純的夢，就是因為小路來了，他就要成年，神魂也即將覺醒，然後和你神魂相引，讓你的記憶一點點復甦。」

這是很合理的猜測，陸封識微微頷首，聽到藺辛的聲音再次響起。

「樊休之前說，讓小路稍後去妖怪局做下全面的檢查，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藺辛說，「不用著急，謎團已經開始消散了，一切都會撥雲見日……就算撥不開也沒什麼，很多時候答案其實沒那麼重要，只要大家平安喜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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