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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問題。

在兔姣姣的幻想中，凌寒煙推了推金絲眼鏡，瞥了一眼課代表手裡的問題皺起眉頭。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來問我，有絲分裂的概念而已。回去背下來，記不住就抄十遍。」

她的話語很凜冽，但表情卻不帶慍怒。

唇角還掛著無奈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發愁課代表上課沒有認真聽講，長期以往考試成績會變差。

「知道了凌老師。」兔姣姣收起作業，但腳跟灌了鉛似的不曾挪動，依舊捨不得離開教師辦公室。

環顧四周，此時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其他的代課老師都不在。

空調安安靜靜的工作著，老師的辦公桌上，一疊一疊的書本時不時被風吹開合上、合上吹開。

這裡很靜、靜的兔姣姣能夠聽見凌寒煙翻動作業時，紙張摩擦的聲音，以及自己面對凌老師時心臟搏動的起伏。

「還有其他問題嗎，姣姣同學？」快到期中考試了，凌寒煙很擔心兔姣姣有的知識點沒有弄明白。

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生物課代表臉皮特別薄，問的上一個問題那麼簡單，被她說了一頓，應該不敢繼續問了。

學而時習之，不恥下問。

是她態度不好，不該打擊學生問問題的自信心。

於是凌寒煙主動拿過兔姣姣手裡的習題冊，一目十行，尋找下一個錯題。

她指著標記了一個圈的問題，提筆在上面勾畫重點：「這個也不會是吧，很簡單的。老師跟你說，只要……」

幾分鐘後，她停下書寫的動作，抬頭問道：「姣姣，會了嗎？」

「嗯……謝謝老師……」兔姣姣回答的聲音很小，頭也埋得很低，想在這個辦公室裡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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