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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榕霄輕笑兩聲，轉而又有些遺憾：「不知道陸小姐的眼睛是什麼時候出事的？有沒有經過治療？」

夏未霜道：「前天楊上校曾派遣軍營內部的治療系異能者過來，可惜沒有療效。」

既然這樣，陳榕霄猜夏未霜應該不會想繼續提這個話題了，便道：「小雪那邊還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這些事情就讓你們自己聊吧。今天時間很充裕，你們可以慢慢敘舊。」

「那就多謝了。」

車子很快就停下，夏未霜看不見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不過她並不怕，因為桑露就在身邊，而且米樂樂正小聲地給她介紹前方的一切。

據米樂樂說，她們來到了一處院子裡，在異能者管理部的內部。

下了車，夏未霜在陳榕霄的帶領下進入一間房間。

陳榕霄看看桑露和米樂樂，說道：「稍等，我這就把晴雪帶過來，桌上有熱水，喝點暖暖身子吧。」

陳榕霄離開後不一會兒，門就又被開啟，夏未霜聽到熟悉的聲音正活潑又好奇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啊，搞得這麼神神秘——啊！！！」

一聲尖叫過後，陳榕霄忍笑說道：「我就不陪你了，進去吧。」

說罷，她把被驚到呆住的夏晴雪向前推了推，而後帶上門，把空間留給她們敘舊。

「好久不見，小雪。」夏未霜張開手臂，面向前方微笑。

夏晴雪渾身顫抖著，一聲尖叫撲了上去。

穿的圓滾滾的大女孩，重量也不算輕哩，夏未霜被她撞得晃了晃差點被壓倒，桑露伸出一隻手扶在夏未霜背後，幫她支撐住。

抱住歷經千難萬險才得以見面的妹妹，夏未霜心中同樣酸軟的一塌糊塗，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眶酸澀無比，迅速湧上一股熱流，她咬住唇沒能說出別的話來，只是拍著夏晴雪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慰她。

桑露和米樂樂都很安靜，米樂樂人小卻很懂事，決定將最初的這段時間留給姐妹兩個。

而對於桑露來說，卻又有著不太一樣的感受。

曾經她甚至想過對夏晴雪出手，因為她搶奪了夏未霜的關注，分走了屬於自己的愛意。那時她想得十分簡單也十分極端，任何情感在她這裡統統可以劃分為簡單的兩種，一種是與霜霜間的愛，一種是其他。

而到了今天，好像又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埋在帽子和髮絲中間，桑露深邃的眼睛看著抱在一起的姐妹，有些茫然有些惆悵。夏晴雪仍然是霜霜極其重要的人，她仍然會分走霜霜的關注和愛，但對桑露來說……「愛」這個能包含一切的詞彙，好像可以分清一點了。

不是所有的愛都是同一種。

桑露低頭戳了戳自己心臟的位置，一種奇怪的感覺正在慢慢滋生。

她仍然不喜歡別人靠近霜霜，仍然只想要霜霜獨愛自己，可是如今，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忍心。

這是什麼樣的情感，是對的還是錯的，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是既痛苦又美妙的，是在內心撕扯中衍生出的，屬於人類複雜而真切的情感。

……

夏晴雪哭了很長時間，夏未霜見她難以自抑，哭的話都說不清楚，便乾脆自己說。

她哄了哄她，安慰她自己沒事，她知道小雪一定很想知道分別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便一點一點說與她聽。

只是省略了與桑露有關的某部分，又美化了與桑露有關的某部分。

之後她們不會長期相處，既然這樣，夏未霜希望小雪不要總是擔憂自己，她應該更輕鬆快樂。

「那你的、那你的眼睛……」夏晴雪抽噎著說道，「還能治好嗎？」

夏未霜有些遺憾：「樂樂幫我治療過，楊上校那邊也派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