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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後，煤球徹底放開了自我。

下午，夏未霜等人正在游泳館練習格鬥技術，鄭珀薔突然走神，回頭看向樓道。

正和她交手的魏雲琅眼睛一亮，心道好機會，於是他抓住時機毫不客氣地進攻鄭珀薔空門——嘭！

魏雲琅緩緩倒地。

鄭珀薔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沒注意分寸。不過你確實該改一下，總把敵人想的太正直不是好事，你的敵人可能遠比我還要卑鄙狠毒。而且，不要因為性別選擇在這種時候避嫌，你擔心碰到對方的敏感部位選擇收手，但也許對方在故意利用你這種心理……」

在鄭老師小課堂裡，無人生還。

全部人，不論是冷靜且善於反思的夏未霜，溫柔謙虛好說話的白倩，努力捱揍並試圖揍回去的魏雲琅還是小不點點的米樂樂。

鄭珀薔全都能因材施教。

她在戰鬥方面有著格外豐富的經驗與老辣的眼光，她從不把他們拘泥於一個框架內統一教程，而是針對每個人進行不同程度的訓練，確保能榨出每個人的最大潛力又不至於傷到身體。

因為她的用心，即使她訓練的時候不留情面，即使她過去的身份是對立者，即使她並沒有刻意討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夏未霜等人也難以避免對她親近起來。

畢竟鄭珀薔本可以隨便教幾招，甚至什麼都不教，夏未霜等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一個人朝夕相處時所表現的態度與真誠是能夠感染到別人的，比起虛以委蛇的友好，或許讓人偶爾手癢的真實更讓人安心。

上午的針對性指導結束後，夏未霜一邊將散開的長髮重新綁好，一邊問：「之前你在看什麼？」

鄭珀薔走神這件事還挺稀奇的。

鄭珀薔嘴角抽了抽，說：「沒什麼，我只是聽到了一點動靜。下樓休息吧，再待一會汗幹了該受涼了。」

游泳館沒有取暖設施，全靠幾個人自身發熱。

運動起來的時候很快會暖和，但停下沒一會兒就會凍得受不了。這個時候夏未霜等人就要回到溫暖的612取暖，而鄭珀薔則回到冷清的610。

610沒有爐子暖氣，不過鄭珀薔體質非常好，不怕冷。

現在完成課程該回去了，只是有些事情，誰也沒有想到會變成眼前的模樣——610的門大開，大約十幾隻貓咪們在門口進進出出，玩耍打鬧，熱鬧非凡，喵來喵去。

白倩：「……」

鄭珀薔：「……」

一隻優雅的黑貓慢慢走了出來，蹲坐在地上，慢條斯理地舔了舔爪子：「喵」

白倩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鄭珀薔扭頭看她：「它說什麼？」

白倩下意識答道：「它說它很聽話，沒有偷偷到你房間裡，而是光明正大。」

眾人：「……」

這一天，貓貓軍團再次集體出動，征伐敵人並大獲全勝。

夏未霜同情地看了眼鄭珀薔，這段時間相處裡，夏未霜早就發現鄭珀薔多多少少有點強迫症，只不過在和別人相處的時候她很注意不會用這一點去困擾到別人。

沒想到，在外忍，在內也逃不過折磨。

「辛苦你了。」夏未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好，委婉道，「你知道的，我們都只是貓主子的鏟屎官。」

跟貓講道理有用嗎？或許有用吧，前提是打得過它。

鄭珀薔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倩等人，說：「沒關係，小孩子不懂事，大人還債就行。」

白倩緩緩道：「我現在請你吃貓肉火鍋，還來得及嗎？」

大概可能也許，來不太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