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劃下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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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初闢，萬靈共居帝城，人族妖族和睦，無有紛爭。

直到三界創立，人族修道，妖族修行，又衍生仙神佛聖鬼靈，世稱天帝歷萬靈共興世代。

原本的鴻蒙至寶，由天外大水帶來，是針對妖族或者人族的道則之力，能掌控其一，幾乎可能橫行於三界。

天帝與帝佛的對立，也導致煉製的後天鴻蒙至寶，開始針對仙神佛聖鬼靈，誅仙，斬妖，弒神，滅佛，鎮鬼，屠靈等道則應運而生。

為了應對最終的神劫，帝佛在證道之後，便一直籌劃著針對仙界的力量，整個靈山周圍，都遍佈著劫仙之力，那是因果道則下，針對仙界的術法。

紅塵人間的生靈，在飛昇仙界之後，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幾乎是斬斷了與紅塵的所有聯絡。甚至可以說，是割裂了因果。

但是，在天界的仙人們，又如何能不沾染因果呢？尤其是，那個三界至尊級別的，司法天神。不知多少強大的生靈死在他的手中，不知多少仙神佛聖，被他滅了魂靈。

可以說，三界之內，除卻天帝與帝佛外，西谷最大的因果，皆繫於司法天神身上。

劫仙之力降臨，原本佔據優勢的司法天神瞬間萎靡下來，在他的腦海中，在他神識裡，在他的心智中，浮現無數掙扎的冤魂，那是曾經死在司法天神手中的生靈。

不是鬼魂，不是怨靈，那是一種神魂俱滅後，留存天地之間的混沌，如果天地沒有重塑，他們再無重現的機會。

而當下，針對司法天神的劫仙之力，以無上因果道則，牽引這些魂飛魄散的存在，介入司法天神的體內。

沒有實質性的攻伐之力，也沒有對司法天神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他無法保持神智，無法再運轉天神之力。這是他曾經的罪孽因果，無論出於什麼目的，無論是受了誰的指使，終歸是司法天神下的殺手。

強橫無雙的力量，至高無上的權威，終究是在劫仙之力下，逐漸消散。

只是，司法天神並沒有驚慌，甚至是在期待著這樣的局面發生。

“還不明白嗎？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獅琮！！！”司法天神再度開口，事情籌劃到如今，移山大聖獅琮將是最關鍵的一步。

獅琮縱然不善權謀，此刻也終於有了些許領悟，即便很不可思議，即便很難以置信，獅琮也不得不產生一個推論，“司法天神你，一直在期待著，我，殺你！！！”

有劫仙之力，隔絕了仙界的探查，有司法天神的蓮華之境，阻斷了靈山的注視。那個三界的劊子手，屠戮生靈無數的司法天神，竟然展露出從未在世人面前顯現的，笑容。

那是楊蓮的容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金光之下，如同陽光照耀，燦爛明亮！

“明白自己該行之事，便不要再有猶豫。”面目可親，話語之間，卻又是那個淡漠的天神

，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好似，在完成自己的任務，無論多麼驚世駭俗，匪夷所思，他都堅定得執行，不因外事外物而改變。

“可是，為什麼，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您既然知道天帝與帝佛的謀劃，又為何順著他們的意願來？您是三界之內，唯一可以抗衡道清境的存在了。”

“殺了我，你會明白一切！”

也許任何多餘的解釋，都會被窺探，也許再有遲疑，司法天神的秘密都將被揭開。

獅琮明白這個道理，那個最可怕的猜測，成為他下殺手的決心與底氣。

“司法天神，希望我們，能可再見。”

“會的，如果你還認得我，如果我還記得你。”

“道則，妖聖萬相，一式破天荒！”

再無顧忌，再無遲疑，身為妖族聖主的獅琮，明白司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