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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楊蓮沒有輸在境界修為上,也沒有輸在道法領悟上,偏偏因為人世間的道德品行,無法接受三界至高無上的主導者,是無德無良的存在。近乎幻滅一般的過往堅守,在那一刻分崩離析,再無生還之意義。
與此同時,墜落鎮壓之地最深處的黑犬,本是要成為落寶混元袋的力量給養,卻是在看到楊蓮的遭遇後,心痛如絞。為了她們母子,這個人族的真心付出,已經是三界難尋。如果他死了,小黑日後必將無所依靠。
再看到小黑追隨而來,黑犬笑中帶淚,它本就是要死的,那麼多的妖獸之力凝聚在它體內,一旦堅守不住便會爆體而亡。加上自己的子嗣也被吞噬,黑犬早無生還的念頭,惟願一死,換得解脫。
若非唯一的孩子小黑尚存人世,黑犬早已施展秘法了結自己了。
“傻孩子,你何必跟隨我來到這裡。”
當小黑終於接近母親時,卻是聽到這樣的話語。
“我已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虎大叔,不能再失去母親了。”在萬千魂靈當中,小黑強硬得擠開所有阻攔,奮力向母親奔赴而去。
“回去吧,去追隨楊蓮,他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族,必然不會虧待你。”
“不,我不回去,我要主人活著,也要母親陪在身邊。”小黑不依不饒,只願與母親團圓。
黑犬早已淚盡,唯有苦澀的面容,也因為妖獸在爭奪身體控制權而變得猙獰可怖。“小黑,你要清楚一件事,如果楊蓮還活著,你我還有再見之機。如果楊蓮死了,你我便會同葬此處。”
小黑淚眼朦朧,只是使勁得搖頭,“我寧願死,也要跟母親葬在一處。”
“難道你不想和母親永久相伴嗎?”
“我想,可是……”
“如果你真的想,楊蓮便可以幫我們。”
小黑道:“我明白主人有這樣的未來實力,但是我不願拖累他,如果我死了,也許對於主人來說,只是少了一個累贅。他的前行之路,會更加順暢。”
原來,小黑的心裡從來沒有母親與楊蓮孰輕孰重的比較,它想要二者都在自己身邊,卻也明悟這是絕無可能之事。它唯一能做的,是不拖累楊蓮。憑藉它如今的實力,還有很遠的境界需要提升,留在楊蓮身邊,也只是耗費楊蓮的精血罷了。
黑犬痛不欲生,為自己的孩子能有這份心思而驕傲,卻又難以看著孩子與自己同葬此處。
“傻孩子,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締結伴生契約的你們,本就是可以修為彼此加持的,楊蓮的強大,必然可以帶動你的修為提升。你的血脈覺醒,也必將幫助楊蓮道法領悟。彼此相輔相成,絕不會有拖累之舉。”
“我的確想不到此點,我只是從未與母親相處過,我想要感受那種溫暖……”
黑犬強忍悲痛,“這一切都會到來的,只要你現在能夠狠下心回返。”
“我……”
小黑還在遲疑之時,黑犬已經看到了楊蓮的解體,那是生死也在頃刻之間的危急。
“不要再猶豫了,現在,獻祭我,將我推入那萬丈深淵之中,換取楊蓮的生機,你們才有安全逃出的可能,才有與我重見的機會,才有未來陪伴的前景。”
“什麼?”小黑一臉不可置信,如果只是捨棄母親離去,期待下一次的重逢,它也許可以做到。
但是,讓小黑親自獻祭的母親,去拯救主人楊蓮,這無異於天底下最難的抉擇。無論是母親還是楊蓮,都是小黑不能割捨的存在,無論犧牲誰去拯救誰,都不是它能做出決斷的事情。
“母親,我做不到!”
強烈的魂靈之風,吹佛著小黑的臉頰,透過毛髮,是深入骨髓的寒冷。
黑犬眸中終歸是溢位一滴滾燙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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