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極玄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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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無情之人，便不會為天帝所用。

二十八星宿的柳土獐，是這數千年來，第一個明曉司法天神內心的生靈。

如果前世的楊軒，真的是個無情無義的人，真的是屠戮三界的劊子手，真的是沒有憐憫之心，又怎麼會被天帝制約呢？什麼母親？什麼朋友？他擁有那樣強大的實力，逍遙三界不好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好嗎？哪怕是成為當年離開帝城的長者，哪怕是割據一方的世外仙人，他都不會被三界唾罵，不會被眾生鄙夷，不會被萬靈仇恨。

但凡他能狠心下來，也不會成為臭名昭著的司法天神了。

他之所以變成那副模樣，歸根結底，是因為親情，也許，還要加上景元小仙女的愛情吧。

柳土獐的一句話，讓擁有三世記憶的楊蓮也為之動容，長久以來的堅持，內心的折磨，沒有任何傾訴的生靈，尤其是斬殺三界無數生靈的罪孽，並不是轉世重生皆可以抹消的。

可是現在，有人能夠體諒他的難處，知曉他那樣做的原因，明白他的真實性格，那麼此前一切的憋屈，也就得到了寬慰。

“柳土獐對嗎？我記住你了，心悅狐，我會留她一命。但是未來的路，還是個人選擇，我無法確保她能永遠這麼幸運。”楊蓮被柳土獐打動，答應了他的要求。只是，以心悅狐的心性來說，即便今日楊蓮放過了她，未來惹上致命危機也是必然的。

“有司法天神這句話，小仙就放心了。這燃燒本源土木之力，是我的最強一招，勝敗如何，小仙已經知曉。但依然，想要驗證一番。”

“允你！”與天地一戰的氣魄，讓楊蓮無懼任何術法，同時，柳土獐的痴心，也讓楊蓮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撐持天地的柳樹，開始從根莖灼燒，如同不是生長在塵土之中，而是烈焰之內。

那漫天垂下的枝條，像是被點燃了，隨著狂野的風，四處飄零而落。在紅塵人間，下了一場火雨。

枝葉的飛灰，也會柳土獐神魂的破碎。

但與此同時，原本柳土獐只能發揮大羅金仙的戰力，此刻也暴漲至天地不能承載的程度，似乎隨時會崩塌。

在這種威壓之下，連人皇劍都倍感壓力，幾乎要折斷了。

當然，身為先天鴻蒙靈寶，這只是人皇的實力不足的體現。但依然體現出柳土獐最後一擊的強大與可怕。

“萬靈**，萬民共意，人皇劍起”

只見原本的人皇劍，只是護佑萬民，此刻卻是再度壯大，如同襲天而去。雖然人皇實力有限，但是憑藉著先天鴻蒙靈寶的特質，依舊是護佑萬民無傷。

只不過，強烈的大羅金仙之力，依舊是讓人皇筋骨繃緊，幾乎要跪倒下去。

“我人族，禮敬天地，卻絕不會因為壓迫而屈服。管你是大羅金仙，還是道清古神，需得我人族認可，方有跪拜之禮。現在，不可能啊！”

人皇一生怒喝，連同萬千生靈隨之一同發出呼喊，人族薄弱之力，如同海納百川，千山齊聚，形成足可撼動三界的威勢。

“即便是天帝與帝佛，力量來源也是生靈。如今的人族在人皇的率領下，已經隔絕了天帝的控制，未來，必然是天界的威脅啊。”

“老傢伙，我可不記得你會關心天界的安危。帝淵如果死了，那才是我等之幸。畢竟瓜分道清境的力量，讓我們都有了看清前路的機會。”

“嘖嘖嘖，想讓我出手嗎？老子偏不。當年的人皇，竭力勸我不要離開帝城，嘿嘿，老子就偏要。古神有咋了，命令不了老子。”

“一口一個老子，你也是為老不尊。”

“切，活了那麼久，你我還有什麼世俗禮節是需要遵守的嗎？”

“那，你真的會坐視楊蓮將天界屠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