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道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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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減，在天尊法界橫衝直撞，此刻得困，便要再度衝殺天尊。

豈知，妖帝媧皇卻是攔阻在了人皇面前，萬千劍靈雖然殺意沸騰，卻也識得妖帝，立時停在半空。

“我們是為了守護眾生而存在，以犧牲眾生為代價，驅逐天尊，難道不是本末倒置嗎？”

妖帝媧皇一席話，讓陷入癲狂的人皇有了一絲清醒。的確，萬靈歸一劍可以重創天尊。但是想要真正磨滅他，整個鴻蒙古界的生靈都獻祭也未必可以達成。

但是，只有將天尊的意識驅逐出鴻蒙古界，他們才能守護眾生。

“他們不會白白犧牲，這一劍之後，我們打敗天尊的機率將會無限增加。“

人皇雙目赤紅，是眾生受到威脅，是愛人受到委屈，也是自身無能為力的狂怒。

這一劍，他必須刺下去。

天尊法界被破，沒有太多震撼。古神與他的差距較大，但是他身入鴻蒙古界，又是借體行動，實力大打折扣。

被妖帝媧皇破除一法，也在情理之中。

但，能夠讓天尊感興趣的，不是人皇與妖帝能傷自己多少。而是，人皇究竟敢不敢刺出這一劍。

一個以犧牲萬靈為代價的，一劍。

人性的掙扎，才是天尊此刻最想看到的場景。如同鴻蒙古界都是戲臺，所有生靈，都是戲子。

妖帝媧皇眉目之中顯露難言的神色，那是掙扎，是矛盾，是難以抉擇。更是對人皇的變化，感到不可置信。

“守護眾生是我們的責任，無論是什麼目的，傷害眾生的舉動都不被允許。”

妖帝媧皇試圖勸說人皇。

“如果這是唯一的方式，那我願意揹負這樣的罪名。”人皇凜然不懼，卻不知他的道心，已經受到天尊的影響。下意識的以為只有犧牲，才能換取打敗天尊的力量。

天尊在一旁笑而不語，他好像看到了當初的那一幕，為了與他一戰，就必須屠戮眾生的太一。以為自己的優柔寡斷，造就了自己的永恆之境。

生靈的情感，果真是一切的弱點起源。天尊慶幸自己早已脫離了這種世俗的約束。

“何必阻攔他呢？也許這是打敗我的方式呢？你不想驅逐我嗎？讓他試試嘛！不過是一些螻蟻般的生靈而已。“天尊繼續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