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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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汗水，精壯的臂膊遒勁有力，古銅色的肌膚在烈日下光亮熾烈，儘管在硯山範圍內，他無法動用術法，但是自身體魄，卻是比肩聖人。

“可是，每當孩兒返回天界的時候，也會有一些妖魔精怪闖入！”

“所以，你殺了他們嗎？”

聖女終於回應了楊軒，似乎擔憂楊軒的罪孽太重，如果按照天條去斬殺生靈，還算有理可尋。那麼這闖入桃山的妖魔精怪，只是想尋一個棲身之所罷了。

楊軒雖然疲累，但是浮現出久違的笑容，母親終於回應他了，“當然沒有，孩兒一直謹記母親的教誨，不會濫殺無辜。至於天帝的命令，那是我與母親相見的功勳，也是天條之下的該死之人。”

“那他們去了哪裡？”

“娘一向慈悲，孩兒怎麼會殺了他們呢？如今的他們，已經可以算是我們的鄰居了哦。不用再東奔西走，擔憂生死之事。”

似乎沒有料到楊軒會妥善安置他們，聖女沉默了很久，“我說過，不許你來，我也不會見你。”

楊軒道：“下凡一次不易，若是不來見母親，是為大不孝，孩兒無論在三界聲名如何，孝之一字，還是記在心底的。”

“……”

良久的沉默，一個天界聖潔的聖女，一個天界至高的天神，一對母子，一雙可憐人。

“娘，其實孩兒想要的，無非是侍奉在您左右，娶妻生子，過著凡人一樣的生活。”

聖女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往常的你，並不會這樣多愁善感。”

見母親願與自己多說幾乎話，楊軒顯得極為高興，“大概是殺的仙人太多了吧，從驚惶恐懼，到釋然坦然，孩兒始終在思考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成仙做佛，並不會讓他們感到真正的開心吧。孩兒也覺得與母親在桃山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

“你這樣說話，總給我一種不詳的預感。”

“哈，母親不是不希望我繼續效力於天界嗎？”

聖女終於知道楊軒的變化在哪裡了，他已經開始對天界有了反叛之心，也許現在還不夠強大，不足以支撐他去做可怕的事情。但是，這是一粒生根發芽的種子，將早就難以預料的後果。

“你，想要做什麼？”

聖女終於慌了神。

楊軒卻是笑道：“母親是在擔憂孩兒，會被天帝誅殺對嗎？母親終究是放不下孩兒啊。”

“你究竟要做什麼？”

聖女的口吻，已經開始慌亂。

“母親不用擔憂，孩兒只是想，想娶一位姑娘了。”

“什麼？”聖女面色更加悽楚，她是因為動了凡心，才有今日的苦果。現在，她那威震三界的兒子，也要因為凡心，而淪落到三界追殺嗎？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娶妻生子的後果，又是什麼？”

楊軒道：“孩兒是司法天神，自然知曉，仙神娶妻生子，唯有下凡歷劫。”

“你會失去一身修為，失去你的權勢，那些你結下的仇怨，將會百倍千倍的還回來。你，真的知道嗎？”

“哈哈哈，母親，孩兒知道的，孩兒想了很久，孩兒什麼都不怕。但是，只有一點，孩兒很擔憂。”

聖女知道的，他放心不下的，是自己。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楊軒，是讓他背離天界，尋找自己的幸福，哪怕危險重重。還是揹負著三界罵名，卻始終安穩得活著。她給不了答案。

“母親，孩兒要去凡間了，會有很久很久不能來看您。但是，孩兒向您保證，孩兒會回來的。”

聖女道：“娘只希望你活著，哪怕不是三界的司法天神。”

楊軒開心得笑了，就像是小時候做對了事情，得到了母親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