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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左手銅錘架住橫刀,右手錘幾乎同時朝著張再興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張再興猛的低頭閃了過去,然後猛的一夾馬從裴行儼的身邊擦著衝了過去。兩馬相對疾衝,雙方相遇的時間短的可憐。只是張再興卻沒想到,裴行儼會將這短的可憐的時間運用的如此充分。
就在兩馬一錯身的時候,裴行儼的銅錘向後一拋狠狠的砸在了張再興的後背上。張再興只覺得眼前一黑,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強忍著劇痛,盡力的攥緊了韁繩試圖保證自己不掉下去。
只是,他穩住了身子,卻擋不住後面急速重來的燕雲寨騎兵。
第一個士兵與他擦身而過,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第二個人亦復如是,第三個人亦復如是,騎兵一個接著一個的與張再興錯馬而過,一刀接著一刀斬在張再興的身上。第一刀豁開了他的胸口,第二刀削掉了他半邊腦殼,第三道將他拉著韁繩的手臂卸去,第四刀在他的咽喉上一掃而過,第五刀也砍在了脖子上,於是他的頭顱飛了。
魏六兒根本就沒在意張再興是否還活著,他只顧著將手下騎兵分開躲避燕雲寨騎兵的撞擊。
很顯然,他成功了,他餘下的八百餘名騎兵分作兩隊,分開一道口子,開門一樣將燕雲寨的騎兵讓了過去。
很顯然,他也不算太成功,因為裴行儼一眼就發現了他。
……
……
三千打一千,若是連這樣的戰爭都打不好的話,李閒留下裴行儼就真的沒有任何用處了,而裴行儼絕不僅僅只是一介莽夫。他記得李閒曾經跟他說過,若是以強博弱,騎兵戰術最直接也最狠辣的進攻方式,就是掏心戰術。
所謂掏心,便是直接衝向敵軍主將中軍,完全不必在意其兩翼是否會合圍,完全不必在意敵人如何應對,只往中軍猛攻,不死不休的猛攻。
所以,當魏六兒帶著一隊騎兵轉彎之後,裴行儼這個錐形陣的錐子尖也隨即改變了方向,依然直直的衝向了魏六兒所在的那半支騎兵。
戰場上的廝殺才剛剛開始就掀起一陣血浪,倒是真有不少飛灰被血液粘住留在地上。今年這場秋雨,是紅色的。
就在兩軍廝殺之處數百米外,就在那片燒得只剩下光禿禿樹幹的林子裡,李閒騎著大黑馬安靜的站在那裡,以黑巾矇住了口鼻,眼睛微微眯起。
他眯眼的時候,往往只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眯著眼睛的開心,一個是眯著眼睛的憤怒。而在他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將眼睛眯成一條線。
盯著戰局,心中想到那件可能的事,李閒心裡有些悵然,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看著身邊揹著大黑傘的青鳶說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話。
“大黑傘很好,幾乎什麼都能擋得住,擋得住雨雪冰雹擋得住火焰刀槍,可是偏偏還是會被風吹歪,一旦歪了,就會左右搖擺,搖擺的厲害了,就會脫手而飛。”
青鳶知道他說的話絕對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的意思,但她卻不懂李閒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這世上有密不透風的傘,但終究沒有不會被風吹歪的傘。”
他忽然笑了笑:“歪了,是因為手的力量不夠強大。握傘的手鬆了,傘自然會歪。那麼就從今天開始握緊一些,如果傘夠強韌,握的再緊也沒事,如果傘不夠強韌堅固,那便握斷了也不要被風吹歪。”
青鳶緊張的看了李閒一眼道:“大黑傘足夠堅固強韌,肯定握不斷。”
李閒目光看向戰場,語氣微苦的說道:“我說的不是你手裡的傘,而是我手裡的傘。我有很多很多傘,所以難免會有一個不夠強韌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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