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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沈興曜臨死前終於聰明瞭一回,吞了玉佩好叫人日後能辨認他身份,可即便如此,那幾人的死因,也絕無可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凌祈宴哼笑:“太子殿下殺了人,先前面對那些刑部官員的詢問,可當真是一點不心虛。”
“孤為何要虛心?”
……倒也是。
這人只怕生來就不知道心虛二字是何意。
之後一段日子,溫瀛依舊忙碌,因皇帝病了又在別宮,年節的一應祭祀慶典,都由他這位皇太子代勞,時日一長,叫人恍惚間都快忘了,那位遠在東山別宮的皇帝。
除夕那日,溫瀛領著眾皇弟與靖王一起,去別宮給皇帝請了個安,但沒見到人,隔著一道簾子,皇帝與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將他們打發了出去。
自別宮裡出來,靖王憂心忡忡:“皇兄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又病了……”
溫瀛沒接話,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側往前走。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這日。
傍晚,溫瀛從寧壽宮吃完家宴回來,凌祈宴正在東宮大門口等他。
轎子落地,看到凌祈宴站在雪地中被宮燈拖長的影子,溫瀛走上去,將人擁住,喉嚨滾了滾:“怎站在這裡?用了晚膳嗎?”
凌祈宴的手指點上他胸口:“沒呢,殿下不在,我一個人寂寞得很。”
溫瀛的眸色微沉:“太后早說了,讓你一塊去吃家宴,陛下不在,你為何不肯去?”
凌祈宴搖頭:“皇帝不在還有那一堆妃子和皇子皇女的,我才不去。”
“那你為何不用晚膳?”
“不想吃,窮秀才,我們出宮去玩吧,今日西大街上有花燈會,我們去看看唄?”
他車馬都已命人備好,顯然早有準備,特地在這東宮大門口等著溫瀛回來。
對上他含笑的眼眸,溫瀛沒法拒絕,牽著人上車。
到了地方,正是燈火初上、繁光似錦時。
下了車,凌祈宴拉著溫瀛,興沖沖地往人多的地方鑽:“走走,哥哥帶你去見識見識,你肯定沒來過這花燈會。”
溫瀛由著他,一路隨著人潮往前走。
花燈會上除了猜燈謎,還有各樣的演出,歌舞、百戲、雜耍、奇術異能輪番登場,長不見尾的龍燈隊穿街而過,一側的城中河內有燈火裝點的綵船巡遊,遠處城門邊正緩緩轉動的燈輪耀眼奪目……
鑼鼓喧天、歌聲嘹亮,這裡是上京不夜天。
凌祈宴隨手執起一街邊攤上毛羽絢爛的孔雀面具,擋在面前回身朝溫瀛擠眉弄眼地笑:“殿下瞧我好看嗎?”
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藏在面具之後,被周遭燈火襯得更顯明亮惑人、生機勃勃,溫瀛抬起手,將面具從他臉上揭下:“別鬧了。”
“你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
凌祈宴從他手裡將面具搶回去,重新戴上,大搖大擺地揹著手朝前走。
溫瀛圈成拳的手到唇邊低咳一聲。
也罷,他戴上面具,總好過被太多人盯著看。
走了半條街,凌祈宴終於覺著餓了,肚子咕咕叫,溫瀛牽過他的手:“走吧,去吃東西。”
他倆走進了這西街上最大的酒樓,上到第三層,要了間廂房。
推開窗,正對著城門的方向,那年初一起就已佇立在此的巨大的燈輪更加清晰可見。
凌祈宴趴在窗邊看了一陣,燈輪足有二十丈高,懸掛花燈數萬盞,緩緩轉動不停,照亮了幾乎整座上京城,滿天星斗都為之黯然失色。
每一年的元月初一至十八,這盞燈輪都在這裡,日夜不熄、極盡奢靡。
“這燈輪我從小看到大,它好似一年比一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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