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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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邊是我一人獨住,家中就幾個管灑掃的小廝,一個僕婦都沒,帶你去的話怕你不便。”
他親手點起燈燭,又想起她或許會覺得何夫人身份奇怪,便道:“我那乾孃是宮裡退下來的宮女,因家裡已沒人了,從前又曾與乾爹相互照應,出來後便做了乾爹的菜戶。”
“我知道的。”楊蓁自然笑道,“許多小公公們都有對食,不是什麼奇事。”
徐顯煬望了望她,她總是如此,話不多說一字,好像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理解,或許這便是人家說的“知情識趣”?
不管怎樣,與她說話相處,總是令他覺得舒坦,即使是偶爾的彆扭,也彆扭得舒坦。
“還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小連子為你拿,不要拘束。”徐顯煬道,“明早安心睡著,我會安排好人送你回去,到時我要去衙門,就不來見你了。教坊司那邊我會增派人手守護,但見什麼異狀,都及時著人報我。”
待楊蓁都一一應了,他便要走,心裡卻有種異樣感覺,好像話還未說完,至少是還未說夠,極想找個茬口再多留一會兒,多說幾句。可是為她備水洗浴的小廝怕是就快回了,還能說些什麼呢?
“你還有沒有話要對我說?”他問。
楊蓁略略遲疑,道:“其實有句話我早就有心問你,聽聞錦衣衛雖擔負緝查刑獄之責,但多年以來處置案件多以抓人刑訊為手段,鮮有人會如你這般暗中摸查,為何你會偏好查案呢?奸黨曾經遍佈朝廷,如今你一定也知道哪些人有著嫌疑,為何不去像從前的廠衛高官那樣,抓了他們來審訊?”
提起這話,倒是開了個好頭,徐顯煬便在屋中圓桌旁坐下來,拿下人剛備好的茶水倒了兩杯:“六年前的‘妖書案’你聽過吧?”
楊蓁點點頭:“聽過。”
她自然聽過,正是因為“妖書案”,她父親才受了牽連被迫致仕。若說就是那樁案子害得她家破人亡也不為過。
該案案情說起來十分簡單,就是民間流傳起一份抄本,將當今聖上從前與養母李妃之間的一段糾葛以戲文的方式寫了下來,實為毫無根據的編纂而已。
國朝對民間抄本印版的管束都很寬鬆,之前編纂皇家秘聞的戲文話本曾流傳過不少,都未曾受過追究,而這一回卻架不住有心人蓄意生事。
因之前內閣首輔汪慎曾經參奏李妃意欲干政,涇陽黨人便以為由,指責此“妖書”必為汪慎指使刁民所為,就此於朝堂上興風作浪,最終逼得汪慎致仕回鄉,楊蓁之父楊順錚也受到連累。
“其實就是涇陽黨人借題發揮,排除異己罷了。”楊蓁也坐下來道,“那些年類似的案子連出數起,還不都是一樣的意思?最終案情本身不了了之,被牽連丟官的卻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徐顯煬頷首道:“正是如此,今上也正是自那樁案子之後才看清了奸黨面目,決心肅清朝綱。當時我聽了乾爹講述案情始末,就一直忿忿不平,簡直要氣得夜不能寐。一本戲文而已,真想追究,去查查是哪個書局刊印的,誰出的銀子,誰拿去賣的,多容易的事兒?可是沒人在乎真相如何,出了事,那些大人們先想到的都是如何借題發揮,好剷除政敵。”
如今說起,他仍是滿心憤慨,不覺間又攥緊了拳頭,“那些奸黨最擅長舌燦蓮花,顛倒黑白,可我就不信邪,當時我便立下誓願,但凡讓我得了機會查案,必定要案情真相一一查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拿出真憑實據給天下人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可詭辯!”
楊蓁靜靜望著他,心頭有著隱隱的抽痛。
他是這樣的人,發過這樣的誓願,可惜,於這亂世之中,這樣簡單直接又理所當然的心願,卻恰恰最難實現。
“我與乾爹確實知道朝中哪些官員大有身為奸黨的嫌疑,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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