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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手下意識地鬆開。

他將被褥蓋住他，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躺在雲棲旁邊，用指腹揩去那人眼尾的潮濕。

又溫柔地親過他的額頭。

&ot;您怎麼哭了……我，我嚇唬您的。我騙您的……對不起，師尊，你別難過，是我不好。&ot;

&ot;我今日。喝得有點多，我神志不清，我……&ot;

慌慌張張地又去櫃子裡尋了兩件衣服出來。剛走到他面前，就聽到對方一聲怒喝:&ot;滾出去！&ot;

徒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抱著衣服站在床位。

&ot;師尊……&ot;

他將衣服規矩地放在床頭。

&ot;您不是說，要好好溝通……&ot;

&ot;滾。&ot;

白衡不敢走，他怕走了，謝雲棲又想不開了。

僵持良久。

&ot;您知道天界如幽湖裡，鎮著什麼嗎。徒弟忽然問。

&ot;……&ot;

不是雲棲氣急了故意不回答，而是這個部分他的確不知道。

什麼如幽湖，他都沒聽過。

&ot;那您知道太行山裡，藏著什麼嗎。&ot;

得到的還是沉默。

&ot;不要相信天上的仙人。師尊。天界都知，如幽湖裡鎮著上古邪靈，戰神在湖邊建府親鎮，任何仙人不得輕易靠近。可那湖裡鎮的哪裡是什麼邪靈。&ot;

雲棲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極其重要的記憶沒有及時找回，若有所失地焦慮起來。

&ot;以邪鎮邪，湖中，用一把魔劍，困著四十八位玄仙的怨念。&ot;

白衡數得很清楚。

玄仙，四十七位。

玄仙為天道之子，常常是萬年都飛升不了一位。

天界整整五萬年來，統共也就飛升了四位玄仙，加之九離，現有的玄仙不過五位。

可那如幽湖底，卻鎮著四十七位玄仙的怨氣。

當年，他靠近如幽湖時，清楚地聽到那滔天憤怒的怒吼。

&ot;你聽到了什麼。&ot;雲棲的心也懸了起來。

&ot;仙人……弒仙。&ot;

雲棲心底一驚。

那四十七位玄仙，是被仙殺的？

&ot;我看到了。&ot;

&ot;你看到什麼。&ot;

&ot;我當時已經墮魔，所以對怨氣的敏銳，讓我觸碰了湖心的那一柄長劍。摸到它的時候，我看到畫面。&ot;

白衡此刻的眼神有些怪異，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雲棲急了，問:&ot;說啊。&ot;

&ot;我說了，您會相信我嗎。&ot;

&ot;你先說。&ot;

白衡不說話了，居然在這種時候耍起了小脾氣。

&ot;我信你，你說吧。&ot;雲棲只能先鬆口哄著他。

&ot;我看到，九離屠殺了這些仙人。整整四十七位玄仙，為他一人所殺。所以那些怨氣才會匯成一句話……&ot;

&ot;仙人弒仙。&ot;

第36章 若元

雲棲還沒有想起關於九離的記憶, 但他知道，白衡沒有撒謊。

&ot;師尊，天道真的公平嗎。為什麼九離這樣恣意屠仙者可居高位, 飛升玄仙。而我, 卻只能墮仙入魔。不僅僅是他, 狐狸織羲也絕非善類，陰險狡詐。&ot;

織羲。

雲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