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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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為了不離的太遠。

黑白月璃一見她，立刻便躲到了黑白靈冰與黑白雲逸的身後，那樣子，彷彿是老鼠見了貓，兔子見了鷹。

“別怕，雲長老說了，她已經沒有殺意了。”黑白靈冰回過頭摸著黑白月璃的大腦袋溫柔的說道。

“膽小鬼誒……”黑白雲逸本來不屑的說，但在結尾的時候被黑白靈冰狠狠地踩了一腳，然後結尾的那個字就直接變音拉長了。

“你真的不打我？”黑白月璃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隻白色的耳朵順著他的動作緩緩從背上滑落，落到地上。

“蒽。”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黑白月璃緩緩從黑白靈冰身後走了出來，明顯鬆了口氣。“你知道嘛，你當時真的太可怕了。”

黑白月璃漸漸恢復成了那個沒正經的話癆樣子，看他的樣子，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還有些無厘頭。

“對了，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黑白月璃漫不經心的問道，見眾人都沒有回答，有些疑惑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你們都不知道？”

其實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後來聽雲長老提過關於第二意識的事情，並且特別告誡他們不要對黑白月璃說。

現在的他提前甦醒了第二意識，以他現在的力量還無法自由掌控，貿然知道會影響到精神世界的穩定。

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反正聽起來就是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們便達成一致，絕口不提。

“沒。”在黑白二人組的注視下，神月琉璃淡淡的吐出這一個字，同時，那二人也齊齊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幸虧這神王是個啞巴。

“你們好像……”就在黑白月璃滿臉狐疑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從部族的西邊傳來，神月琉璃立刻轉頭看向那邊，精神力瞬間擴散，很快便覆蓋了整個部族領地。

而其餘三人先是一愣，然後便立刻反應了過來，同時朝著那個方向趕去，神月琉璃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巨響傳來的位置，眼前，盡是斷裂的樹木，碎裂的石頭以及被點燃的植物，而他們中間，一隻巨大的黑白色老虎正與六隻碩大的黑白色兔子互相廝殺著。

“那是……”就在眾人遲疑的時候，黑白月璃的雙眼突然變的血紅一片。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殺死了我最重要的家人，就是他造成了這一切的悲劇，就是他！

黑白月璃的心中，突兀的冒出這些話，隨後他便朝著那隻巨大的老虎衝了過去，一副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周圍的所有人猛地一驚，黑白月璃的亂入使得戰局一度沉寂，甚至是那隻巨大的老虎也為之一愣，一臉茫然的看著腳下那隻突然衝過來，對著他腿一陣張牙舞爪的小兔子。

這小傢伙是來搞笑的？就這麼丁點東西也敢來挑釁我？這個廢物種族是真的沒人了啊，居然讓一個小輩來送死。

“為何？”神月琉璃看著此刻如此瘋狂的黑白月璃，有些不解。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自然忘記了以前的所有，包括……黑白月璃的父親是因為保護部族而和混沌虎同歸於盡的，以及……自己曾答應過他要成為他的光。

“族長，月璃的父親，是被混沌虎族……”黑白靈冰有些悲憤的說道，雙手緊握，咬牙切齒。

神月琉璃微微一愣，這是她第一次有所舉動。

是的，她茫然了，本來在她數千年的歲月裡，看盡生老病死，看淡眾生輪迴，都乃常事。

但她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某些莫名的東西流出，彷彿原本密封的水瓶上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水從縫中緩緩流了出來。

下一秒，縫隙消失了，但那種感受，那種久違的感受，儘管只有些許，宛如大海中的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