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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夾雜著溼潤的涼氣,拂起黑色的緞發和遮面的蠟染布,何漱衣抬手輕輕的撥了下,默默的跨過門檻,走出府邸。
她要去酉水的那片樹林山地,探查究竟。
舉步正要走,卻不妨會被人叫住:“阿梨姑娘。”
叫她的不是別個,卻是永夫人。夜色把她包裹在一片模糊裡,她從小門走出,漸漸的清晰。一襲喪服,簡單的髮髻上統共只插了一對累絲珠釵。
在何漱衣看來,她這番裝扮雖說悲痛,卻自有一派莊重典雅的氣韻。
“阿梨姑娘,怎麼這麼晚還要出門?”永夫人關切的詢問,手間一串佛珠子被撥得輕輕作響。
何漱衣看了眼那佛珠串子,道:“真想不到,在信奉巫儺文化的湘國,也會有唸佛的人。”
永夫人笑了笑:“阿梨姑娘到底是年輕了,這儒、道、佛、巫啊,不管信什麼都不過是個念想。可知生活中總有那麼些折磨人的事,人被折磨得不行了,便託付個念想,聊以□□。”
這言外之意,何漱衣自是聽得出來。折磨永夫人的還會有什麼呢?無子嗣、丈夫納妾,妾室又恃寵而驕蹬鼻子上眼。
深閨婦人也難做啊。
永夫人露出些微的慚愧之色,“今天白天在後院裡,讓你們看笑話了。章氏素來對我不恭不敬的,在外人的面前也不給我留臉面,倒是讓你們尷尬。”
何漱衣淡淡道:“我無所謂,只不過章氏那樣撒潑,反而自失氣度。”
“她也不需要什麼氣度。”永夫人苦笑:“老爺寵她,她又生了兩個孩子,在這個家裡儼然就是正主。我這兩年吃齋唸佛,不願意多搭理她,她卻處處鬧我,就巴不得給我弄個錯處,叫老爺把我掃地出門。”
何漱衣幽幽問:“永夫人害怕被休?”
永夫人默了默,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怕倒是也算不上了,只是心裡面到底是慪著口氣,時常就會後悔為何年輕的時候非要選擇這個男人……”
何漱衣也曾有過後悔的情緒,那種感覺,大概是比喝了慢性□□還要痛苦,整顆心就跟被千萬根針紮了似的,扎過一輪又是一輪。
永夫人道:“阿梨姑娘,雖然你我不曾相識,但從你身上,我好像看見了年輕時的影子,所以,作為過來人,有些話我希望能對你有益……”
“請說吧。”何漱衣凝視著永夫人的眼,那雙眼睛疲憊、充滿了歲月的折磨,卻無比的認真。
“阿梨姑娘,千金易得、良人難求。如果你要嫁的男人不能一輩子都只寵愛你一個,那便寧可不嫁。自己養活自己縱是清苦,好歹也自在,總比看著他娶進別的女人來得好,那才是慪不完的氣。”
何漱衣很想說聲謝謝,但沉默了半晌後,說出口的卻是另外的話:“嫁人……我連朋友都沒有,又何須考慮嫁人的事……”
這讓永夫人頗感意外,“怎麼說起這樣喪氣的話了?我知道,你和桃夭姑娘是朋友,還有乾州國師府來的那幾位客人。”
何漱衣沒有說話,眼底微涼,似幽月寒潭。
永夫人喟嘆著笑道:“我到底是過來人,看事情還是有點準頭的。我能看出阿梨姑娘是個看似冰冷淡漠,實則可愛善良的人,表面上像個縹緲的仙女,把旁人當作人生中的過客那般若即若離,但事實上你是打心眼的關心他們,尤其是國師府的那位黑衣公子。你在看他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流露些人氣出來,不再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了。”
何漱衣無法描述她此刻心裡的感覺。
她完全可以像漠視溫茗那樣,不理會永夫人的話。可是,這些話卻好似無孔不入,逼得何漱衣一字一字全都聽進去了。
想否認,卻又發現,如果不是不願承認,又何必急著否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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