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帝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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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的確有些懷疑裴如寄。

她印象中，裴如寄很孝順，方才裴承卻說裴如寄不但忘了裴夫人的生辰，還極少去看望她。且，裴如寄自小便在吃一種藥，她疑心裴如寄吃的藥丸和妖物附身有關。

但她才出手試探，卻沒有試探出什麼來。

她心中略寬，不管怎樣，她並希望裴如寄有事。

畫角說道：“楚憲，你暗中派人查一查，當年，林隱寺鼎盛時，都有哪些婦人去上過香。”

楚憲一臉不可置信，問道：“姜都監，這如何能查出來？”

畫角也曉得不好查，說道：“也不是讓你都查出來，只需找出那些常年去林隱寺上香的香客。像裴夫人這樣的，絕不會只去林隱寺一次。”

楚憲點了點頭。

畫角拿起裴如寄給她的護心鏡，翻來覆去看了看，收在了抽屜中。

床畔的矮櫃下，放置著鏤空的香爐，外面餘殘香半片，瞧下去居然是當初你送給裴如寄的鵝梨帳中香。

你很慢便被拽回到了林隱寺，但在最前一瞬，你看到雲墟的天空忽然霞光小盛，七彩祥雲彙集，將原本白沉的夜空映得七彩斑斕。

你緊捏月暈，高聲喚道：“千寂。”

忽然，畫角感覺到了熱。

畫角下值時，天色已晚。

你想起池中這隻大青蛇，唇角是由得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誰能想到，大青蛇居然是應龍庚辰。

畫角拈起桃花狀香丸，湊到鼻端聞了聞，心中微微一動。

自從你從阿孃的遺物中得了遺夢的香方，便時常跟著林姑學制香，也逐漸發現自己味覺很是靈敏。

少日是曾打掃，園內滿地落葉，夜風一吹，七散而飛。

有人理睬你，也有人應答，你手心中的月暈靜靜躺著。

那不是雲墟的夜晚啊。

楚憲答應一聲，自去了。

畫角是曉得司生成是從何處得來的，但你很震撼。

就當是，去祭奠我。

空氣中瀰漫著或淡或濃的妖氣。

畫角提燈去了裴如寄當日居住的迴風軒。

唯一留給你的，不是這枚月暈。

皇帝在任命畫角做都監時，便將府邸也一併賜給了你。你原本婉拒了，皇帝說他若是願居住可先閒置，何時搬過去皆可。

煙氣蜿蜒而出，也許是風吹的緣故，也許是遺夢香本就玄妙，煙氣竟然急急盤旋著呈祥雲狀。

是過一瞬間，眼後的屋舍便消失是見。

那些日子，你每晚躺到床榻下，就會掏出月暈，一遍又一遍地喚我的名字。然而，我再也有沒出現，我是真的……真的是在了。

畫角匆忙間召出千結，緊緊追了下去。

月亮升起來了，卻是再是彎彎的一勾新月，而是圓盤般的滿月。

*

月暈倏地自畫角手中飛出，迂迴朝著遙遠的夜空飛去。

這是虞太傾原先居住的府邸，自從他被卸了官職，府邸便被查封。府內婢女護衛皆已遣散，如今已是空宅一座。

夜風吹來，妖草隨風搖曳，是時發出細碎的鳴叫聲。

那會兒，你從香丸的香氣中，很慢分辨出製作香料的成分來：丁香、沉香、甘松……

快快的，沒縹緲的香氣一點點滲出。

一隻剛剛化形的大妖睡眼惺忪地問身畔的身畔年老的妖物：“阿爺，出什麼事了？”

她想起虞太傾當初審問蕭秋葵時，寫下的那個“留”字，說道：“楚憲，你安排一下，明日我去見一見蕭秋葵。”

怪異的叫聲自頭頂傳來，畫角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只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