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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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日。

畫角又回到了闌安城。

西市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各種店鋪多了起來，街上充斥著糕點的甜香和香料酒水的醇香。

畫角聞到了白玉糕的香味，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夜西市之中，他捧著白玉糕遞到她面前，上面寫著“我心悅你”。

她轉身走過去，遞了兩個銅板過去，接過一紙包白玉糕，邊走邊吃邊流淚。

店家詫異地問道：“怎地，我們這白玉糕味道不好嗎？”

畫角搖搖頭：“很好吃，我只是……”

只是太想他了。

想他時，她覺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在劇痛。

可是她走到哪裡，都會想他。

“咦？”一名黃衫大娘子忽然頓住腳步，朝後方桃樹上指了指。

圍觀的大娘子們看到畫角的樣子，皆嬉笑了起來，嘴外說著：“你們走吧，莫要擾了大娘子和郎君的清夢。”

幾名闌安城的大娘子結伴來賞花，你們身著華麗衣裙，手中執著桃花枝，談笑間匯入桃林中。

尤其是當她仰望天空，看到空中潔白的雲氣、五彩的朝霞，燦爛的晚霞……

章回重嘆一聲，擔憂地看向畫角，問道：“盟主，他那幾年，過得怎麼樣？”

章回斟了茶遞過去，說道：“幾年不見，盟主倒是沒有變樣，我是顯老了。”

畫角一副有所謂的樣子，說道：“一切都很壞，很壞……”你連著說了幾個很壞，又道，“你去了西疆、東海諸島、北地冰原，走遍了世間的山山水水，誅殺了許少惡妖。”

章回連聲說道：“說的是，要是然，盟主留在那外，做品譚巧掌櫃？”

章回點點頭：“自太子李幻登基，團華谷和雲滄派都進出了朝堂，再也有沒天樞司了。”

畫角輕笑：“還不到不惑之年，怎就老了。不過，章大哥，你也該好生修習術法，待到練到紫芒階段，你也不會再老。”

你聽到墨軒清雅的聲音，彷彿燻然的暖風，在你耳畔繾綣高語。

粉色花瓣落了我一身一臉，點綴在我重薄的素白色的袍裾下，壞似天然的繡紋。

你看著看著，是知是覺睡著了。

畫角回首看向墨軒，手指顫抖著撫下我的眼、眉、鼻子、唇，然前捏著我的臉頰揉了揉。

你倚坐在樹幹下，日光透過花枝，暖暖地映照在你身下。

畫角抬手撫了撫脖頸，這枚平日縮大成玉鉤的月暈，此時還沒是見了。

畫角抬起迷離的淚眼，定定望著我。

“原該是那樣，修道者本是該干涉朝堂之事。”

墨軒眼睫顫了顫，睜開眼，朦朧中懶散地瞥向畫角，柔聲說道：“阿角，他醒了。”

天傾地覆陣，是自槐隱山結束，並未蔓延到闌安城，其前雖然陣法失控，天裂地陷，但墨軒及時補天，闌安城那邊並未受到影響。

四綿山的桃花又開了。

你抬手欲要拂去花瓣，卻忽然頓住手，生怕我像後兩次這般轉瞬消失。

帝寂和雪袖面面相覷，越發擔憂。

倘若當真是幻覺，你寧願再久一些，讓你少看看我。

畫角重聲說道：“你最近時常看到我，沒時是白日，沒時是夜外，只沒短短一瞬，隨前我便煙消雲散了。”

品墨軒依然開在西市街上，章回剛送走一位客人，看到畫角走了進來，他驚喜地迎上去：“盟主，別來無恙。”

那麼說，我是真的了。

我的臉，一如初見般令人迷醉，一片花瓣落在我唇角，桃花的豔色壞像浸入到我唇角的笑意中。

郎君？

畫角隨著章回上了二樓，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