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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兩年,他回老家看過幾次。
比起其他家人總是幻想“他還能撐個幾年”,喻文卿在見到他被病痛折磨得面目全非時,就覺得——走了也好。他甚至還想過自己的晚年一定不要這麼沒有尊嚴地活著,寧願“安樂死”。
爺爺總說:“我走了,阿珍怎麼辦?”
喻校長說:“我和妹妹會照顧好媽媽。”
爺爺搖頭:“不一樣的,我在,阿珍不會慌。”到最後實在撐不下去,還是先走了。奶奶身子還算健朗,但在爺爺去世後只多活一年,也走了。
不是老人看不透生死,是年輕狂妄的他自以為掌握宇宙真理。
周文菲在他的懷裡呼著熱氣:“說得好聽,女人的壽命本來就比男人……。”
“我不管那些,”喻文卿打斷她,“這一生不管你什麼時候死,我都陪著你。你要是活到八十歲,我……癱在床上,我也不咽那口氣。”
懷裡的人揪著他的衣服嗚嗚地哭了:“你癱在床上,要人伺候,到時候脾氣肯定很不好,不如走了呢。”
“那你也得受著,我不可能讓別的女人來幫我擦身子換貼身的衣褲。”
當時就是看到虎背熊腰的護工拿溼毛巾給爺爺擦身體,擦得通紅,他說輕點,護工說稍微重點促進血液迴圈。他沒話了,只覺得爺爺像個任人搓打的搓衣板。
比起被病痛折磨,垂老的身軀毫無能力地躺在空氣裡,被陌生人無情地對待著,更讓他難以忍受。
周文菲破涕而笑:“你到那時,還會在意這個?”
“就是在意。不然幹嘛現在對你這麼好,當然是等我老了,要你伺候我。”喻文卿平躺著,“所以你最好也命硬一點。”
周文菲爬起來跪坐在他身邊,解他襯衫上的扣子,左手的協調性還很差,喻文卿握著她手:“我自己來。”
“不要。”周文菲說,“我現在就得練這隻手,不然以後怎麼幫你穿衣服。”
兩人都笑了。喻文卿看著她,聲音比平常溫柔:“真的不急,你現在只要學會怎樣幫我脫褲子就好了。”
周文菲乖巧地點頭,抽著鼻音回答:“嗯。”
這聲任你處置的“嗯”讓喻文卿的酒意又上了頭,他把周文菲再扯近一點,摁著她的頭到腰間。
“今天不用手。”
去洗手間洗臉後,周文菲回來躺在喻文卿身邊,摟著他的腰:“以後能不能不能……”欲言又止的樣子,喻文卿轉過頭看著她,她接著說,“喉嚨會不舒服,影響第二天的聲樂練習。”
喻文卿親她臉頰:“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你喜歡啊。”
“那你喜歡什麼?”喻文卿在耳邊用舌尖和言語挑逗她,“你也喜歡我的舌頭。”
吻一點點往下移,周文菲羞澀起來:“等等,我有事和你說。”
“明天再說。”
“我想現在就說。”
喝到微醺的喻文卿更有意興做出格的事,由著他來,怕是要折騰到凌晨三四點。等明天中午起床又忙著去處理公事,更沒時間說。周文菲也很怕自己想久了,事情就想黃了,於是鼓起勇氣說:“我想出國去唸書。”
喻文卿側臉壓在周文菲的腹部,她說話,他能感受到腹部明顯的起伏,好像聲音是從那兒發出來的。
意外嗎?一點不意外。這時候,他好希望周文菲能貪戀錢財一點,足夠貪戀,他就可以支付籌碼,買斷她的未來,讓她就這樣陪著他,把這一生都荒廢過去。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周文菲小心翼翼地問:“你不開心?”
“有點意外罷了。”喻文卿把檯燈開啟,想抽菸,又想起剛發的誓,把煙扔在一邊。
周文菲捱過來,身子緊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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