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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周文菲就摸著懷裡的小狗說:“聽見了沒?你要乖哦。我就叫你乖乖,好不好?”她跑過去和人撒嬌,“我在公館就想養狗,但是不敢和你說。有一天下午我從學校回來,過天橋時有隻很小很小的小土狗蹲在那裡,好可憐的。我在旁邊站著看一會,邁開步子再走,它就跟在我後面,一路跟著我。天橋上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它就跟著我。”
一想起來,周文菲眼睛發澀。
“那它最後去哪兒了?”喻文卿問。
“我在便利店買了火腿餵它,還給它喝了水。便利店老闆的女兒很喜歡它,把它抱去後面的院子裡。”
傑米噠
喻文卿摸摸她的頭髮:“那現在有一隻了。等會胡偉來,幫它在院子裡搭好狗屋,”他看一眼地毯上打滾的小狗,加一句,“我有底線,它不可以去我臥房,絕對不能上床。”
“知道啦。”
就算沒有那篇報道,喻文卿也在考慮要不要養只狗或是貓在家裡。
周文菲只是外表看上去溫順隨和,內裡非常地倔強自我。和她的談心,要遵循由易到難的步驟,或者說先讓步,釋放足夠多的同理心,然後再談抑鬱症背後的深層次痛苦。
喻文卿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看著那個整日浸淫在陽光下剪枝、插花,畫畫、發呆的周文菲,他的心境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週文菲對他們的感情不再擔驚受怕,自在的在這個小天地裡生存,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身上有哪些人的影子。
她對人隨和,總是願意真誠地幫助別人,那是許開泰教的。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總想照顧別人的情緒,那是周玉霞給的。修葺花草的姿勢像極了魏凱芳,畫畫則是跟在姚婧身邊自學的。
但他們的影子加起來,都沒有另一個人的重。
到今天,周文菲沒有向喻文卿真正傾訴過一個痛苦。
父親去世的哀傷,寄人籬下的擔憂,目睹母親被家暴的害怕,性/侵的恐怖,被他人嬉笑嘲諷的心酸,吃藥的生理反應,自殺的萬念俱灰,遠離家鄉獨立生存的孤獨,哪怕是手腕筋脈癒合的隱隱作痛。
他曾想當然地認為是她年紀太小、心理脆弱,所以他說要給時間,給時間讓她說出來。
可稍微用點心去想想,一個心理脆弱的人會怎麼做?
絕不會在自己情況很差的時候決然出走,也不可能有勇氣放棄文憑,半道去學戲劇表演。最重要的——她會徹底依附他,會迫不及待把一切痛苦都告訴他。
脆弱的人,最需要一個強大的保護者。喻文卿想,我多合適啊?
追根究底,周文菲從來沒有在精神上依附過他。她是那種母性氣質很強的女人。她把一切都給他,是她樂意給的,不需要他回報什麼。
至於痛苦,她並沒有因為和誰關係更親近一點,就拿出來分享給別人。她選擇死撐。
別人或許不知道死撐的滋味。喻文卿還不瞭解嗎?
姚婧說,喻文卿,你的心裡有一座任何人都無法抵達的孤島,你知道我現在都快溺死在水裡了嗎?傑米噠
他回答,那你別過來,游回去。
某種程度上他是座孤島,孤島上沒什麼旖旎的景色,只有痛苦。
現在他功成名就了,很多媒體盛讚他的遠見和魄力,會請他去演講。他分享他的經驗,他的財富,他的理念,但他從來不分享痛苦。
他絕不會說十年前去拜訪s市電信公司的領導,剛一介紹產品,辦公室的門就“砰”一聲關上,打到他鼻子,鼻血直接就往地上掉。那一刻的悲憤交加,不,奇恥大辱,沒齒難忘。
他不會拿這樣的痛苦,去當別人的勵志宣言。他不會說,我的成功不僅因為我對語音智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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