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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我甩尾轉身雙臂向上一個衝刺，直接鑽出水面。
“吼吼——”海語者大人，等等我們！
“吼吼——”
身後是白鯨們急切的呼喊聲，我甩了甩海藻般的銀髮，沒有理會它們。
海岸的氣息夾雜著自由的味道，我望著對岸裸露的綠植心生歡喜。
智者爺爺說的撫心草會在裡面嗎？
我擺動著魚尾，繼續向岸邊游去。眼前的一切愈發的清晰，岸邊有著犬牙相錯的岩石，上面泛著斑駁的鐵鏽痕跡。
我雙臂一撐坐在了岸邊一塊光滑的岩石上，腥鹹的海風拂面向我吹來。
我閉眼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確認除我之外沒有其他鮫人的氣息。
“吼吼——”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那十隻白鯨追了上來，它們擺成一個圈出現在我面前。
我海藍色的尾巴在水下有一搭沒一搭的甩動，水面上激起了浪花，漾出層層漣漪。
“如果是為了剛剛那件事的話，你們就不必跟著我了。”
我低頭撥動著粉嫩的指甲，看似不經意說道。
“吼吼——”海語者大人，我們願意陪著您。
“吼吼——”是的，海語者大人，這片海域太過無聊了，好不容易有個能聽懂我們說話的生人，我們願意跟著您。
“吼吼——”嗯嗯，海語者大人。
白鯨們你一言我一語，妥妥得自來熟。
我聽著它們嘰嘰喳喳的，也不好意思在繼續當做沒看見了。
放下撥弄的手，抬頭看著它們似是無奈道：“行吧，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畢竟這片海域是隸屬於大家的。”
“吼吼——”
聽我這麼說，白鯨們明顯更為高興，它們朝著天空噴了幾個水柱。
我看著它們，覺得有些可愛。
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了阿大，也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有沒有看見我特意留下的留音海螺？
我望著閔鐘山的方向眼中流露出幾分思念，但我一想到智者爺爺佈置的任務目光又堅定了幾分。
撫心草。
我轉頭側目看著眼前綠油油的草坪，視線逐漸上移，百尺高的雲崖依舊是我的可望而不可及。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我渾身一愣，看著雲崖之上目瞪口呆。
那是什麼？
只見雲崖上有個黑芝麻點不斷下降，並且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吼吼——”海語者大人，有人掉下來了！
“吼吼——”又有人掉下來啦！
人？
我心中疙瘩一聲，朝著那所謂的人掉落的地方趕去。
“噗通——”
百尺高懸崖掉落下來的人在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而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鑽入水中，緊張而又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人類不斷往下沉，他的周身隱隱有紅色的血水冒出。
血？
海水夾雜著這人淡淡的血液味道縈繞在我的鼻尖。
咦——
他的血似乎有些不對勁。
救他。
我心中忽然湧出這樣一個莫名的念頭。
來不及深思，我當機立斷拽過這人的腰身，橫帶著他快速游上水面。
就在我夾帶著他費力想游上岸的同時，原本還在噴水柱的白鯨們也陸續游到了我身旁。
“吼吼——”海語者大人，您救這人類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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