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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君主並沒有同意太子的賜婚請求，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翌日，君主下旨，指兵馬元帥之女蔣澄為太子妃，太子帶來的民女雲柔因對太子有救命之恩破格封為側妃。
……
後來的故事，少年沒有同我詳說，但看過話本子的我隱約也猜到了後續。
“大概就是這樣了，你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少年抬眸望著我，那雙血色的眸子裡染上了一絲哀悽。
我神色一慟，同情心氾濫的我沒忍住抱他入懷。
“你……”少年先是身形一僵，而後掙扎，試圖推開我。
“別動，讓我抱抱。”我悶聲，雙手摟得他更緊了。
心貼心，少年與我，兩顆心頭一次靠得這麼近。
少年成長經歷讓我唏噓，更多的是對他的心疼。我無法想象年幼的他是如何在深宮中活下來的，又是如何躲過他手足同親一次次的暗害。
“主子——”門外海鷹一聲長吁的呼喊打破了我和少年溫情的氣氛。
我尷尬地鬆開了環抱少年的手，趕忙從他懷裡出來。
海鷹進來的時候神色匆匆，並沒有意識到我和少年方才是多麼的親密。
“何事？”少年正襟危坐，血色的眼眸犀利，絲毫看不見之前露出的軟弱。
他像是海底的鱗角腹足蝸牛，柔軟的身體裹起了最為堅硬的外殼。
海鷹抱拳，神色侷促。
“主子，您之前讓我調查的事情有新線索了，只是……只是……”
猶豫半晌，也沒聽見海鷹說下文。
他看了看少年，又抿唇看了看我，似礙於我在不好說話。
“需要我回避嗎？”我主動道。
“沒事，你坐著。”少年先是側身對我說，而後正色對著海鷹道：“不必吞吞吐吐的，直接說就是了。”
海鷹一聽這話就明白，眼前這個鮫族少女對自己主子的非同尋常。其實他心底也是早有預料的，畢竟當初少女失蹤時，自家主子可是放言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搜救她。
“主子，有關您先前讓我調查的鮫人失蹤案件，我懷疑與宮中有所勾連。”
少年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而我心裡也是心裡一個咯咚。
宮中？
這不就是少年家族裡的人乾的嗎？
“你們調查到了什麼線索？”
“我放出去的探子彙報，那日主子您昏迷的野外只有一隊官府兵馬從那路過。而且您讓我著重調查的蘇祈，我也查到了。四年前確實有個叫蘇祈的乞丐被府衙裡的人抓去做了壯丁，負責海市蜃樓上的貨物運輸。可沒幹多久，那人就叛逃跑了。”
海鷹的話讓我聯想了很多，各種人類話本上的陰謀論紛至沓來。
“這和宮中有什麼關係？”少年忽然問道。
“唉——主子您是不瞭解這礁國天下的局勢，自從十年前這海雲鎮因為海市蜃樓這場貿易集會繁榮發展成為海雲城後，這城主府就被先皇委派的朱成俊給把控了。”
海鷹這話一出，我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自古皇權至上，這官府所為必定是收到了上頭的指示，而這城主又是皇上的人。
所以這個懷疑不無道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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