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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衝心中想的，她的目光望著憑欄外那些忘情歡樂的百姓，似乎被深深的吸引。

「其實像他們這樣活在當下，未嘗不是最好的，畢竟未來是無法把握的，人生真正能把握的只有現在而已，所以他們才能這麼快樂。」

許綺琴感慨道。

許綺琴只是隨口一說，但一旁的王沖聽到這番話卻瞬間怔住了。

幾乎是下意識，王沖扭過頭來，望向許綺琴的臉龐。

此時的許綺琴還在被下方遊行的隊伍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什麼。

王沖仔細打量著許綺琴的側臉，這一世以來，王沖的心思幾乎都放在了對抗大食，對抗安祿山，以及天神組織上，也習慣了有許綺琴在背後出謀劃策，提供各種後勤支援。

但是直到這個時候，王沖才恍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去打量過許綺琴。

和印象中相比，眼前的許綺琴依舊那麼美麗，宛如仙子一般，只是和記憶中相比，她的臉色顯得蒼白了不少，沒有了那麼多紅潤，氣色中隱隱透出一絲虛弱。

另外那雙黛眉也微微皺著，隱隱透著一絲憂慮，似乎和自己一樣，同樣在擔憂著什麼東西。

那一霎，王衝心中偶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觸動。

依稀中，他還記得當初在昆吾訓練營中，那個女扮男裝，意氣風發，挑戰自己的明媚少女。

這一路過來，許綺琴其實替自己承擔了許多許多，她的內心也同樣的柔軟，她其實也希望像憑欄外的那些普普通通的京師百姓一樣，沉浸在這種簡單的快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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