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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光環輕輕一震，周圍的十餘丈內，所有安南都護軍的盾兵骨斷筋折，一個個彷彿斷線風箏般向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全軍推進！——」

以段無蹤為核心，所有的白石軍團將領輔助，如同一個巨大的蛛網般將整個軍團凝聚在一起，往山頂上滾滾而去。轟轟轟，煙塵滾滾，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佑大的安南都護軍，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住段無蹤的腳步。

「殺！——」

有段無蹤開路，所有白石軍士氣大振，一個個紛紛吶喊著跟在段無蹤後面向著山頂衝殺而去。

王沖雖然從京師帶來了大量的戰爭器械，並且沿著山體的表現建成了一堵堵間隔式的鋼鐵城牆，但是這種鋼鐵城牆完全是針對騎兵的，對於步兵根本沒有多大作用，至少對於白石軍團來說根本阻擋作用遠沒有那麼大。

轟隆，猶如決堤一般，只不過短短時間，之前還銅牆鐵壁一般的大唐防線迅速出現崩潰出一個缺口，並且在段無蹤的帶領下，這個缺口還在不斷的放大。

「不錯，段叔確實傾盡全力了！」

山腳下，太子鳳伽異看著山頂的戰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身後，閣羅鳳和段葛全等人也暗暗點了點頭。「請將不如激將」，這是最古老的兵道諺語，段無蹤親自上陣，白石軍團的表現頓時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白石軍團確實有些實力！」

「雖然還不足以和烏斯藏的鐵騎相提並論，但也是可圈可點的精銳一流。」

另一側，大欽若贊和火樹歸藏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也是微微頷首。

洱海之戰，大欽若贊和火樹歸藏統統沒有目睹，只是在戰後才知道那一戰的結果。說實話，當十八萬安南都護軍戰敗的訊息傳來，兩人都是有些吃驚的。毫無疑問，在閣羅鳳統治下的蒙舍詔帝國和以往任何時候都截然不同。

他們表現的戰鬥力也充分的證明瞭這一點。

「吼！——」

「殺！——」

「跟隨將軍，殺光唐人！」

……

所有的白石軍團士兵如同打了強心針一樣，紛紛高聲大喊著，向著山上攻去。山坡上，大唐的處境頓時變得極其不妙。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的時候是堅持了很久才潰敗的，但是這次，防線潰崩的速度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快得多。

「哼，身先士卒是好事，但是剛而易折，堂堂大軍統領在戰爭還不明朗之前就學先鋒衝鋒陷陣，輕涉險地。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敵我雙方，整座山峰，唯一還保持著冷靜，始終不為所動的也就只有王沖了。

段無蹤身先士卒，將白石軍團計程車氣、銳氣帶起來，看著是聲勢驚人，但是看在王沖眼裡，根本不值一哂。

「徒有勇力，卻沒有謀斷，這個段無蹤恐怕連三流將領都算不上！」

王衝心中暗暗道。

大軍將領身先士卒，親自衝鋒，那一定是出於戰略的需要，而不僅僅是因為上面的君王發話，或者僅僅為了撕裂大唐軍隊的一段戰線。段無蹤在兵法方面的造詣在王沖看來，恐怕連普通的將領都算不上。

——如果一軍的統帥動不動，每場戰爭都身先士卒，那將領和士卒還有什麼區別？

「轟隆！」

段無蹤的大舉突進並沒有能夠堅持多久，轟隆，就在段無段氣勢最兇猛的時候，只聽一聲巨響，段無蹤所向披糜的衝擊突然之間戛然而止，猶如洪水遇上堤岸，或者狂風遇上斷崖，就在茫茫的大軍之中，在兩堵高大的鋼鐵城牆之間，一道偉岸的身影如同擎天巨柱一般擋住了段無蹤的攻擊，也擋住了白石軍團的去路。

僅僅是一名武將，一匹黑馬，便擋住了段無蹤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