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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做好，容年給陸靳言打了電話。
“我思考完了，答案已經想出來了”
他說著，眼神又瞄向腳下，聲音也有些沒底。
原本是打算讓陸靳言親眼來看的。
可是，可是到這關頭，他忽然又有點害怕。
“陸靳言，我發個東西給你吧。”
容年打算就這麼跟陸靳言隔著段距離，問問他的心意。
陸靳言那邊不知怎麼了，總之，語氣隱隱有些不自然。
但容年說要發東西給他看，他還是第一時間，應了聲：“好。”
電話暫時結束通話，容年拍公式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
連拍了好幾次。
他選出了一張最滿意的，發給了陸靳言。
而此刻。
給容年準備驚喜的陸靳言，已經在這座山裡，繞了整整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他都在繞圈。
前一晚還剛跟容年說過，自己方向感差，今天，他就直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方向感是真的差。
他迷路了……
挑了塊乾淨地兒，陸靳言直接坐下來，看容年要給他發什麼。
反正暫時也走不出去，不如回應回應小孩兒。
微信上，容年的新訊息彈出來。
陸靳言點開大圖。
然後——
很茫然。
這些鬼畫符……是什麼？
看上去好像是什麼數學公式，但又感覺奇奇怪怪的。
年年說他要思索的問題，難道就是要解這個公式？
果然，小學神在學習方面，興許就不是他能理解的吧。
容年把公式發來後，等了兩分鐘，就沒忍住，又發了一條。
“你能看懂這個公式嗎？”他又確定了一遍。
陸靳言：“……”
怎麼說呢，看懂是不可能看懂的，只學了正常高數的陸靳言，對於這些拓展性的學習，壓根沒想過去深入。
畢竟，他是要管理整個集團的，學習如何讓集團更好的執行，比學習課外的數學，要更重要的多。
“看懂了。”
在喜歡的人面前，總不能太掉面兒。
反正年年說了，這只是個公式。
交流公式，那就是純粹學習方面的了。
這個陸靳言知道怎麼應付：“年年真厲害，上午就一直在研究這個公式麼？”
容年眉頭皺了皺。
陸靳言這個回答，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
“對。”他繼續發訊息，含蓄道：“我很喜歡這個公式，所以，特意把這個公式畫給你看了。”
陸靳言：“我看到了，謝謝年年。”
發完，陸靳言心裡一甜。
年年在山上學個習，還給自己分享喜歡的公式。
看來，他今天的表白，成功性也許沒想象的那麼低。
謝謝。
這兩個字，把容年看的鼻子一酸，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在告白裡，謝謝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容年早就百度過了。
謝謝——
等於委婉拒絕。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謝謝你的喜歡，但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容年看著螢幕上的對話方塊，看著看著，就嗚咽一聲，直接坐到了地上。
“陸靳言……不喜歡我。”
他把手機丟到旁邊，委屈的抱著膝蓋，小嗓音都拖著點哭腔。
準備了一上午的公式，提前想了那麼多天的告白。
現在，什麼都不是！
容年埋著小臉，哽咽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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