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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昏厥,他才敢靠近她,畢竟是他的母親,是他世上最親的人。他幾乎用盡力氣才將她拖進房裡,用潮溼的破敗的根本不能保暖的被子將母子倆人裹住,又小心翼翼地蜷縮排她的懷裡,一如每一日她睡著之後那樣。
他每一天都要比她起的早些,然後遠離她,可那一日許是被窩太溫暖,他竟做了個夢,夢醒時卻發現她放了火,想燒死她和他。
火勢太大了,他哭喊無用,又被煙燻得走不動路,索性放棄求生。
他才六歲,卻覺得被鎖在院子裡的那兩年,已過完了一生。便覺得就這樣死掉也好,若有來生,希望投在普通人家,不,他甚至覺得,若有來生,他寧願做一顆樹,也好過做人。
太苦了。
“可是後來,她好似忽然又清醒,在最後關頭,竟又生出些慈母之心,將已經暈過去的我背到院外。”傅毓聲音平靜,接著道,“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大火已經被撲滅,下人發現了草叢中的我,將我帶出了那個地方。”
他未說他是怎樣成為晉王府的世子的,想來也不會是一條光明平坦的路。況且現在的他,在晉王眼中,興許依舊只是顆棋子。
傅彥行靜靜聽著,隨著他斷斷續續的描述,眼前似乎也浮現他所經歷的一幕一幕。那個從雲端落入泥淖的可憐女子,那個渴求父愛母愛的稚弱孩童,那一天一天失望冰冷下去的眼神,那個想帶著孩子去死最終卻後悔又將他救出卻毅然赴死的孤絕身影……
“所以你想為她報仇?”傅彥行蹙著眉問。
他信了傅毓所說,卻覺得不該如此。
“不。”傅毓搖頭,“我是想為我們母子經歷的一切,求個了斷。我恨晉王府裡所有的人,也恨晉地的一切,我本想自己取而代之,可,”他與傅彥行對視一眼,“我卻並不適合那個位置,那人不適合,傅彥徹更不適合。”
他道,“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合作物件了。”
“只有陛下能幫我。”
傅彥行以手支頜,並不表態,傅毓卻不著急,胸有成竹道,“我知道的,比陛下認為的,要多得多。”
傅彥行站起來,“朕答應你。條件呢?”
傅毓又是輕輕一笑,似個紈絝少年,“到時候再說吧,總不至於讓陛下將皇位讓給我便是。”
二人又進了殿內,傅彥行道,“如今便有一事需要你做。”
傅毓站定,一臉肅容,“陛下請說。”
“太皇太后和晉地那邊一直有聯絡,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過些日子南陽太長公主要認回孫女兒,那以後,她們應當會找到你。”傅彥行不確定傅毓對這事知道多少,便只說了這麼多。
傅毓卻道,“臣一直在調查此事,太長公主找到的人,分明不是……”
傅彥行打斷他,“她們認為是,便夠了。”
既願為傅彥行所驅使,傅毓便誠意十足,主動說出自己知道的,“臣還發現,宣寧侯世子當年並沒有死,只是一時還未查到他的蹤跡。或許已不在大楚,又或者隱姓埋名仍在金陵。”
傅彥行擺手,“這些你還願繼續查,便繼續查吧,不用刻意告訴朕。”他不是錙銖必較的性子,且用人不疑,自不會因為傅毓某些事情未對他全部坦白便認為他別有用心。
這也是他的自信,就算傅毓真的別有用心,他也不在意的。
“燕王那邊,需要臣做什麼?”傅毓明白他的意思,便換了個話題。
提起傅彥徹,傅彥行是不想主動對他出手的,燕王的勢力如今還未成時候,這也是他選擇先對藩地出手的原因。
“晉王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不用刻意與朕彙報。”他道。
傅毓出了宮,正碰到去安和宮裡給魏太妃請安出來的傅彥徹,後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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