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無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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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瑜、魯肅和諸葛亮商量完的第二天，一支三百人的隊伍在諸葛亮的帶領下，前往水寨外三十里地的無名空地開始著手建造祭臺。

周瑜和魯肅在送走諸葛亮的隊伍後，返回大帳重新坐下。周瑜率先發聲：“子敬，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是否太過神奇？一時半會仍難以接受。”

“我和大都督的感覺一樣，拋開左慈的事情不說，光是蔡瑁、張允被殺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曹操雖說多疑，但是也要有足夠能引起他懷疑的東西。大都督那份離間信沒有發出，而諸葛亮也沒暗中做手腳。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這樣做。這一切彷彿有一張無形之手在幫助我們。”

“子敬也同意我的看法？看來我的懷疑沒有問題。之前雖然也懷疑過諸葛亮，但是他置身於我軍水寨，理應沒有操作的空間。可又實在想不到會是誰？”周瑜苦惱著雙手抱頭。

看著周瑜苦惱的樣子，魯肅勸說到：“大都督，眼下最重要的是破曹，至於這件事是誰做？因為什麼做？都不是當前需要理會的。我相信如果對方有所圖謀，那麼一定會露出馬腳。”

一聽魯肅這番話，周瑜迷茫的眼神逐漸消失，原先堅毅的目光再次凝聚。然後，讓魯肅召集諸將集合，為七天後的大戰進行部署。

另外一邊，那隻被魯肅稱為無形的手也沒閒著。成功利用離間信置蔡瑁、張允死地的司馬懿，正在鄴城司馬家裡的密室和父親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爹，龐統已經成功引起曹操的注意，相信很快就能進入曹軍水寨。就目前情況來看，一切都在籌劃之中。只是，龐統在來信中提到了一個人，並且讓我們多加提防。”。

“誰？”。

“左慈。”。

司馬防聽到這個名字，身體猛然從座位上彈起，半響沒說話，雙手只是不斷緊握，但身體又不停地抖動。坐在一邊的司馬懿一臉不解地起身勸慰道“只是一名江湖術士罷了，最多和當年的于吉一樣會一些障眼法。爹，為何如此。。。”。

司馬防不等司馬懿把話說完，就出聲打斷道“仲達，有些事你不知道。既然左慈已經出現，就代表我們謀劃的事情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告訴你。”

在司馬防的抬手示意下，司馬懿重新坐回座位，一言不發地看著父親，他知道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不以他對父親的瞭解，斷然不會如此失色。

一陣沉默之後，司馬防緩緩道來：“這要從春秋戰國時期說起，伴隨著儒家思想的興起，以兼愛、非公、尚同等為主要觀點的墨家也開始崛起，特別是在墨子親自的傳播下，也對當時社會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不同於儒家，墨家有自己的組織體系，而且特別嚴密，比如說墨家的弟子都要服從首領，也就是鉅子的命令。墨家有自己一套獨立於當時各國的法令。同時，鉅子也會推薦門下弟子去各國做官。而我族先祖就曾經是墨子的親傳弟子之一，被推薦到當時齊國為官的田穰苴。後因在與晉國、燕國戰爭中屢獲戰功被封為大司馬。此後，族人為了紀念先祖的成就，就尊稱其為司馬穰苴，並以司馬為姓一致流傳至今。”

司馬防說道這裡，看了看一旁瞳孔放大、一臉吃驚的司馬懿，繼續說道：“為了墨子的理想，他的每一名親傳弟子都努力為官。就在一切朝著預期目標發展的時候，墨子被暗殺了。他死後，墨家一分為三，一派去了楚國、一派去了秦國、一派去了齊國。從此，墨家出現分裂，各派之間相互爭權奪利，再無力挽狂瀾。這就直接導致墨家日漸衰敗，而儒家卻在孟子、荀子等人手裡日益興旺，最終在西漢董仲舒手裡登峰造極，徹底成為當今社會的主流思想，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