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父子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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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孫劉聯盟的爾虞我詐，曹軍這邊則是“一團和氣”。武將們幹得熱水朝天，很短的時間內，就將曹軍全部船隻按編隊連線在一起。在新任水軍都督的帶領下，無論是日常訓練，還是出戰對敵，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連那天為龐統接風喝多導致頭痛的曹操也難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就在曹軍上下透露出一股我軍必勝的氛圍下，有一個人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那就是龐統。本打向司馬家彙報獻策成功的訊息後，就開始收拾包裹準備脫身的他，在近日卻意外接到了司馬家的回信。信上說為了讓計謀實施的天衣無縫，也為了讓疑心病很重的曹操徹底放心，要求龐統一定要在曹軍呆到計謀發動的那一刻。跟著這封回信一起來的，還有一位是一直潛伏在曹軍營中計程車兵，他真實的身份是司馬家的死士。明面上就如信上所說是來保護龐統的，實際上連龐統都懶得拆穿，擺明就是來監視他的。龐統雙眼在回信和來保護他士兵之間來回漂移，最終嘆了一口氣，就決定安心在曹營待下去。既然走不了，龐統開始頻繁約曹軍文臣武將喝酒，以求借酒消愁。但是在旁人的眼裡，還以為是勝券在握，提早慶祝。

此時，遠在鄴城的司馬防父子，在派人將給龐統的回信送走後，也開始了新一輪的密謀。經過司馬防那次全盤托出，司馬懿終於能夠接受“現實”。

“爹，看來龐統在曹操面前表現很好，這個人難道就不能留給孩兒用？”

“仲達，你糊塗啊，這時龐統要是離開了曹操身邊。以他那多疑的性格，即使沒有發現問題，也決然不會用鐵索連環。所以，龐統必須要待在曹營，直到計謀發動的一刻。況且，龐統未必能為我們所用。他一直能配合我們的計劃，完全是因為德操當年有恩於他的父親，而他又是一個特別重情義的人，所以他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償還當年的恩情。”

“是，父親說的對，是孩兒一時糊塗。”

“仲達，你要記住。人才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為司馬家所用的人才。就像賈詡，能力再高又如何，如今不還是被束之高閣。一個沒有舞臺施展的人才，就是普通百姓，不足為懼。”

司馬懿看著眼前面露兇光的父親，這哪還有平時大儒的樣子，要不是經歷過上次父親的變化，他還以為自己父親被什麼附身了。回過神來的司馬懿繼續說到：“是，父親。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司馬防一聽到司馬懿的問題，眼中的兇光逐漸收斂，“當然是等曹操大敗，讓天下重回鼎足之勢。對了，既然曹軍的失敗已經板上釘釘，現在要將目光放到孫劉身上。鼎足之勢離不開劉備和孫權。對待他們兩個策略也要有所不同，劉備那邊要加把火，孫權這邊要減把火。具體怎麼做，你先謀劃下，我們改時間在商議”。

司馬防不等司馬懿作揖相送，就率先離開了密室。而作揖完的司馬懿也抬頭正身，目光露出了和司馬防一樣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