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瀠回答：「因為越界之後就不再是人類了。」

洛輕雲笑出聲來，那笑聲很溫和，但卻有一種嘲笑姜懷瀠是白痴的感覺。

「因為融合者還保留著人類的思想，這就意味著思維的獨立。我們自己為自己做每一個決定，用我們自己的標準來衡量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的價值。但是越界之後就不一樣了，哪怕你體內的克卜勒基因來自最古老的生態區，也不代表你是克卜勒的萬物之源。你註定會臣服於另一個更高階別的種子。你的哥哥姜懷洋就是最好的例子。」洛輕雲說。

姜懷瀠沉默了，他咬著下唇，似乎有點不甘心。

洛輕雲看向耿勁柔說：「時候也不早了，明天還要陪中心城的專家做評估，我和談副隊就回去……」

「如果我們能找到克卜勒的『萬物之源』呢？」姜懷瀠忽然開口。

因為吃餅乾吃飽了的談墨昏昏欲睡，被「萬物之源」這四個字驚醒，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看向了姜懷瀠。

「你是說克卜勒生物的初始樣本嗎？那早就不存在了。」洛輕雲說。

「那個樣本……」姜懷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律師給制止了。

「姜先生，我們和灰塔之間有保密協議。如果灰塔認為洛隊長可以知道初始樣本的資訊，他自然會知道，而不是由我們來告知。」

耿勁柔也笑了一下：「姜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今天……」

姜懷瀠拳頭握緊，冷不丁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忽然從之前的懵懂少年，變得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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