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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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槍響，早有警覺的潘傑虎撲臥倒，將程小南壓在身下，俞寶文則拉著吳洛茜飛速趴下，米高反應最慢，但不礙事。

因為最後一名悍匪並沒有將槍口對準他。

“殺殺殺……”

悍匪突襲不成，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瘋狂地扣動扳機。

可沒等他射出幾發子彈，雙手便突然失去了知覺，定眼一看，面前激盪起了一抹紅色。

那是血的顏色！

他親眼目睹雙手握著槍，垂直掉落，鮮血狂飆！

而悄無聲息斬斷他雙手之人，竟是一位穿紅裙的長髮女子！

用的是餐刀，毫不費力！

“你……？”

悍匪強忍著劇痛，愣愣地說不出話。

東方教主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在越楠打過仗的他，都感到呼吸急促。

世上竟有如此雄風、霸氣凌然的女人！

這一刻，悍匪大為震驚。

“砰！”

忽地，一道槍聲襲來，正準備緝拿悍匪的程小東，腳尖輕點地面，驟然向後暴退數米。

她的反應較比之前慢了些。

但不怪她！

因為，這顆子彈瞄準的人不是她，而是前方的斷臂悍匪，不閃也不會有事。

咻！

急射而來的集中悍匪眉心。

程小東秀眉微蹙，下意識抬頭望向二樓，就見一名鬍子拉碴、手持左輪的男子，將槍口轉向倒地不起的惡霸。

“山本，不要~~”

“砰！”

吳洛茜的呼喊，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一心只想復仇的山本，開槍沒有一絲猶豫。

而山本之所以等到現在才來收割人頭，主要事發突然，被暴走的程小東給驚著了，快若驚鴻的速度，令人難以置信。

或許用驚鴻做形容有些誇張，可事實上，當程小東暴走之時，山本及酒吧內的所有顧客，都只能看到一道道紅色掠影。

從惡霸開槍到被程小東制服，中間只過去不到三秒鐘。

這不稍微一愣神，就拖到了現在。

也幸好他楞神了。

不然提前殺死惡霸，最後那名悍匪不一定敢動槍。

電影《皇家戰士》裡就有過這樣的一幕，李仲青等人的最後一名同黨被米高誤以為是無辜顧客虎撲在地，失去協同作戰的機會，便將錯就錯假裝路人，就醫後正大光明的離開。

事後才開始報復米高、吳洛茜等人。

懂得審視奪度、懂得隱忍的人，才是真正令人頭疼的恐怖分子。

就算山本不殺死這混蛋，潘傑也會找機會幹掉此人，因為他不想自己、乃至身邊的人收到傷害。

這群悍匪沒人性，為了所謂的兄弟情義，連山本的幾歲女兒都要炸死。

潘傑怎敢放任他們活著？

“山本，他們都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你為什麼還要槍殺他們？”吳洛茜衝到二樓，向山本質問道。

“他們炸死雪子和我女兒，難道我不該向他們復仇？”山本兩眼通紅的盯著吳洛茜，雖然剛剛手刃了殺害死妻兒的兇手，可失去的親人卻再也回不來。

之前心底積壓著復仇怒火，如今只剩下無窮的悲痛與淒涼。

好在他沒有徹底失去理智，不然世上可能又要多出一位沒人性的兇徒。

“……”吳洛茜沉默了一會，輕嘆道：“可他們終究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你不應該擊殺他們的。”

“我知道殺他們觸犯港城的法律，我願意接受制裁。”山本報完仇之後，心底無慾無求，根本不在乎審判。

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就是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