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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頷首,嘆息說「她與你們積怨很深。但既斯人已逝,便不要再提起舊事了。」
吳娘子不依不饒「有些事做下了就無法回頭,覆水難收的道理邵娘子不會不懂,她昔日做事不慮後果,今日春景閣走水,連平日最公允的藺尚宮皆不情不願的遣人來,她已將禁庭的人得罪盡了,今日殞身後,會如邵娘子願,無人會再記掛她,她的孩子亦不會有嬪御願意撫育長大。」
秋白睨吳娘子良久,後只是說「吳娘子早些回去找照拂長帝姬罷。」吳娘子插手,施禮後離去。
兩日後,帝追封四帝姬生母陶氏為淑儀,葬入妃陵。為此事,前朝臺諫議了良久,幾位諫官擬了數條陶氏失德的罪行,請今上過目,今上滯劄不回。一日後的朝堂上,臺諫中御史施氏直言不諱,談及陶氏毆傷淑妃邵氏,屢次衝撞,無端斥責內侍內人,掌摑司宮令等過,請今上降其為才人,以才人禮入葬。今上充耳未聞,依舊命人以淑儀禮治喪。
翌日,諫言如海,已有激進臣屬以「失德無行」,「失圭臬之效」,與「妒忌嬪御」等罪名,請今上廢黜她嬪御位,僅以庶人禮草葬。
據垂拱殿的徐副都知說,今上那時手攥成拳,幾次欲言又止。晚間今上來觀月閣用膳時,神色雖也如常,可所用飯食卻少了些。秋白知他心意,說「陶淑儀的事,妾聽說了。」
今上撩筷「臺諫聒噪不休,今日有劄子欲令朕廢位,他們日日提點朕德行禮法,四帝姬生母若僅是庶人,今後又要怎樣立足!怎樣出嫁呢?」
秋白想了片刻「官家若擔憂四帝姬出降事宜,可另為四帝姬尋一位人品貴重的生母。日後過冊,無人提及舊事,想必駙馬亦不會在意。駙馬迎娶的是公主,又不是公主的家室,公主是官家子女,怎地就會被輕視?」
今上輕笑「你亦主張廢陶氏為庶人?」秋白微有一怔,後頓了頓說「按禮法女德,陶娘子的確是臺諫口中不堪為嬪御之人,外府的女眷提及她時,多是不敬之語。臺諫之所以直諫官家,是覺陶娘子丟了天家體面尊貴,更令外府娘子覺官家所疼惜之人,過於不堪,以致官家天威受損。可臺諫不知,陶娘子隨侍官家近六年,入侍東宮,與官家情誼深厚,縱使有過,然功可抵過,並非罪無可恕。若真說有錯,陶娘子的錯在於過分執著。世間萬事,得失有度。求不可過,失不可避。陶娘子求子心切,以致有過激之舉,八月待產,因各閣始終冷漠視之,因此陶娘子畏懼自己受惡人所害,才會屢次失禮。她為嬪御,的確失德,但為母親,卻是盡責。」
今上凝視她半晌後說「各閣娘子,避之如洪水猛獸,你為何不怕?」
秋白手攏暖爐「誰都避讓她,她只會更畏懼。陶娘子為人惶恐,其實惶恐無何弊端,于禁庭謹言慎行,惶恐謹慎方可保一世安穩,而陶娘子過猶不及,過分惶恐,有人關懷,懼怕那人近身暗害,無人掛懷,反而懼怕暗箭難防,憂思傷孕,血氣兩虧才會致使難產。」
今上回說「然。春景閣的走水極蹊蹺,如今卻死無對證。」
秋白頷首「妾昨日過問司宮令,內侍打翻燭臺,原不過殃及後閣內人內侍,而陶娘子居前閣,本無何可怕,可陶娘子恐慌不已,一直說要去福寧殿請官家救她,慌亂之下動了胎氣才至早產。」
今上黯然神傷「的確是朕未能及時安撫的緣故,經你之事,我對她心存芥蒂,她有孕至孕八月,我皆未曾踏足春景閣。」
秋白握他手「陶娘子惶恐是源於內心,便真有官家相護,她亦未必能夠安心。官家不去探望,亦未薄待陶娘子。」
今上回握秋白的手「她去前,請求我將四帝姬交給你撫育。」
秋白聞言並不吃驚,但還是說「官家還是將四帝姬交予小娘娘撫育罷,聽聞四帝姬先天不足,妾逢孕中,不能徹夜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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