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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栩抬首說「孩子,人一世,不止有情分,還有很多很多同樣重要的東西。你雖痛失雙親,但你…不該棄了自己。」

阮忱掀開紗簾,慘白的面色上是滿是毅然決然「有一事,我要勞叔父去辦。」

張栩說「你說,我一定辦到。」

阮忱示意張栩落座,後說「叔父,於我逝後,告訴他我這些年嘗受過的一切痛楚,與謹妃有關的,尤要加重力道上稟。」張栩問「謹妃傷你至深,我明白。」阮忱搖頭「不,我如此並非是私怨,而是謹妃於他有謀取之意,用心不良,我不想…讓這樣一個人做哥哥的妻子,我想要他娶一個襯得上他的人做妻子…」張栩說「還有別的事嗎?」阮忱的手握成拳「我還需一個月,這一個月,您要幫我撐住。」張栩說「您的心悸之症,只要不遇大喜悲,皆是可以壓制住的。您的寒症,尚可用藥壓制。但您亦要按時服藥才是。」

阮忱心明他是何意,點了點頭「我盡力。這些年服藥傷了胃,愈發喝不下去。屆時,還望您將藥調的平緩一些。」張栩應下,出去了。阿蕪入內時,阮忱已恢復了平日神色,阿蕪驚喜道「您醒了!」阮忱扶她的手下了軟榻說「是啊,今日精神好,想出去走走。」阿蕪為她換上襦裙後,小心的扶著她向外行,恰巧遇上了入內的今上,阮忱稍欠身今上便扶住她,說「你好些了?」阮忱應聲「是。」今上便握她的手說「我陪你走走?」阮忱沒有推拒,隨之而行。盛夏的菡萏開的極好,為著她喜歡菡萏,今上命人於她宮裡移植了不少。阮忱看著菡萏說「哥哥,如果有一日,我離開你了,你會如何?」

他斥說「不許說這樣的胡話。」她倚靠於他懷裡,兩人落座於庭間梨樹之下,半晌她說「總有一日,我們終會分開的,到時,哥哥不要為我傷懷,花開花落終有時。」今上摟住她說「阿意,張太醫說你只要好好服藥,是能痊癒的,你不要多憂思。」她的手環上他的腰,他見狀將她抱的更緊。

兩日後,姜氏驟然小產。對外宣說是那日驚悸過度,阮忱聞言靜默,低聲吩咐了阿蕪兩句話,阿蕪聞言稍感怪異,但還是領命出去了。第二日她接到了擢升的旨意,與謹妃平了位,改封為宜妃。至碧瓊書海時,謹妃起身與她互見平禮,但因謹妃掌權,尤還端坐於上位。阮忱看著此刻的她,只覺惋惜。人一生譬如朝露蜉蝣,一晌貪歡,如最終擁有的儘是浮華與金玉這些虛妄之物,以她之見,甚為可悲。但人本各有所求,紙醉金迷乃曇花一現,烈火烹油明知是厝火積薪,亦有極多人願意飛蛾撲火。有些事,有些人棄如敝屣,有些人卻求之不得。

阮忱於父親獲罪後,四歲成了罪臣女,未遇見今上的那四年,做為卑下的活計,曲顏討好過人,曾受過不堪入耳的折辱之語,曾挨過非常人能受的刑罰,母親亦於她七歲那一年撒手人寰,她以今上為陰霾的中的一道亮,而在世間重歸黑暗之際,心灰意冷。有意無意,不於言語,而觀內心。在意與否,不看言語,而觀行止。他或許的確在意,只是帝王更在意的,是朝局天下,是海晏河清,那句話如何講來著?

江山情重美人輕。

她已為他破繭成蝶,再無法回頭。她曾經企望能替他留下一點血脈,然而張栩的「難於上青天」五字卻令這點希冀化為烏有。

復過兩日,阿蕪歸來時,將一字條置入阮忱手中。阮忱一字一字讀過,說「是時辰了,該去碧瓊書海了。」復又耳語阿蕪幾句,阿蕪復領命出去了。於宮道上,阮忱遇袁婕妤,見袁氏退至一側給她行禮,親自扶起她後說「昔日之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放心,我會償你的。」袁氏一直搖頭,後她欲離時袁氏喚住她說「阮姐姐,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阮忱顧首,她的話於她有些意料之外。阮忱隨她至遲鏡亭荒僻無人處,袁氏開口說「阮姐姐,當年我小產,是因謹妃,而非你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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