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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緊她的手,卻感她的溫熱在一分一分的流逝。她闔眸靠入他的懷中說「哥哥,我想去院中,如今梨花謝了嗎?」
他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將她打橫抱起,至那棵已禿了大半的梨樹下,她依偎於他,望著那棵謝了大半的梨樹說「哥哥…當年…你我便是於宮掖梨樹下相逢…我欲居紀和秋染,並非因有趨恩之意,而是這株梨樹,我很喜歡…當年,是殿下救護了奴,今日,阿意要…謝…」她音斷氣弱,他護緊了她說「阿意…是我…如當年…」
她淚盈於睫,一滴淚沾於鴉睫之上,他輕拭去後說「阿意…我悔之晚矣。」話語間,梨樹上的最後一朵梨花飄落下來,垂在她的鬢邊上,她仰首去瞧,輕輕的笑起來,與他重道舊年之語「殿下,可以…為奴簪花…」他落著淚,卻如舊將梨花簪於她的鬢間,她幾然乏力,附於他耳側說「…不要…為我…傷…懷」說罷用盡全力氣力握了握他的手說「我亦悔…願與檀郎一世好,奈何前緣…誤。」後伏於他身上,從此沉睡。宮娥們伏下身,為首的阿蕪已然痛哭失聲,他將她打橫抱起,向殿內行去。
那一日,紀和秋染的宮娥再沒有見到今上出殿。從壓抑的哭聲到毫無壓制的嚎哭,御前的中貴人與此處的宮娥皆聽的明晰。復過一日,今上終準中貴人將阮忱挪去先前備好的棺槨之中。
是日,張栩於含元殿懇求拜謁。今上見他時,負手而立,雙目死死盯著面前的一梨花釵。張栩靜默的稽首後,今上說「朕曾囑託你,好生照顧阿意,如今阿意…張栩,她視你如父,你如何…護不住她?」張栩再拜「微臣無能,辜負萬乘所信,亦錯負摯友所託。」
今上置於案上的手,攥成拳,於案角一磕,立時見了血珠,張栩見狀欲上前,被他攔下「她緣何…會積重難返?她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張栩回說「她之心悸,是自小的弱症。而寒症,卻是後天誘發的。她於宮中侍奉時,時無顧及身康順與否,這些年經調理,始終無法消弭前事之失。加之日前遭碧瓊書海罰跪於鵝卵石之上,再次寒氣侵體,時值早春,寒風刺骨,又加之她正犯女兒家的疼痛,因此大病一場,那場病痛,無醫者看顧…加之後胡氏於她藥湯中加誘發夢魘之物,她時常輾轉難眠,又因早年服藥傷了脾胃,後來再未用藥,只以一點心力支撐至今…」
他的話未說完,今上面前的矮案已經被他推倒,一聲巨響後,張栩再次伏地。今上說「她曾被胡氏罰跪?」張栩應說「是,不僅如此,還遭掌摑之辱,聽聞當時…人便氣若遊絲了…」
今上斥說「為何不稟?」張栩回說「萬乘,紀和秋染的宮娥每日皆去,是您…不見啊。臣迫於胡氏威勢,只得遣醫術好些的醫女前去,但終究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今上慍怒之間,傳御前的尚儀與長中貴人來見,兩人均伏地言說「不知。」待御前宮娥皆跪於含元殿中時,有一位宮娥怯怯的說「奴瞧見有一日阿蕪來求見,是鴻玉姐姐將她攔下,並尋了中貴人將人拉扯出去,說今後紀和秋染的事誰若是稟給萬乘,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喚鴻玉的宮娥聞言膝行向前哭著說「奴那時是聽命於謹妃啊…奴一家性命不過是謹妃一句話,奴不敢不聽從啊。」
今上闔眸,手上的血一滴滴落於地上,每一滴都像極了於宮娥的凌遲。他言「傳宮正司闔司前來,與此事有系之人,一律杖斃。」宮娥一陣陣哭求,待今上喝道「出去!」才另有中貴人上前,將她們一併拖出去。待人退卻後,張栩將一封信箋呈上,說「萬乘,這是她託微臣交予您的,說如是您欲為其行殺伐,請您先觀此信。」今上手顫慄著取過信箋,取出袖裡的白絹擦乾淨雙手後,方開啟來看,張栩見狀,亦至殿外去跪。
信中之字,字字泣血。
第99章 滿眼春風百事非3
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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