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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笑:「你這個小財迷。」
靜淵很是高興,摸摸寶寶的頭頂,她沒有再戴那彆扭滑稽的蝴蝶結,頭髮編成了精緻的小辮子,黑亮亮地搭在她白色的小衫子上,襯得她玉雪可愛。
開到平橋,就聽到平橋瀑布裡轟隆隆的水聲和鹽船裡搬運工喊出的號子聲。七七心絃振動,說:「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從平橋走著上去吧。」
第二卷 孽海 第二十九章 步步為營(3)
第二十九章 步步為營(3)
河風還是和以前一樣濕潤,將日曬之氣漸漸收盡,淡盪天光照得萬物清潤周正,七七在行走間看著上灘下灘的船,正劃開一條條水痕,那水痕慢悠悠向四處暈散開,自有一種威嚴與包容。人生中多少雷霆之劫、鞭撻無赦,可這條河卻永遠是這麼安詳穩重。
她自然會回想起那日倉皇逃走的情景,那年她才十六歲,如今她的孩子都快七歲了。青磚白牆,飛揚著似要觸碰天際的挑梁,鹽店街重又在她的眼前,實實在在出現,她原以為自己將有淚如傾,可一步步行去,反而從容漠然。
七七一家家數著鹽號,發現有好些都換了名字,那麼連帶著主人也都換了吧。寶川號外頭,照樣是停著貨車,有掌櫃和師爺們在談著運貨的事。它對面的官倉是廢墟中重新修建的瓦房,與稽核所之間的空隙中,依稀可以見到後院裡豎起的「永不徵收」石碑——那是靜淵當年放的一把火換來的。
香雪堂的一個夥計在外頭一張長椅上坐著,年輕的後生,肩上搭著塊帕子,像是剛剛乾完了活兒。她沒有見過他,他也自然認不得她。七七想起以前在這條街行走時的情景,人聲喧喧,人們紛紛跟她打著招呼。她也記得第一次來鹽店街後不久,朦朦春雨中,她就是這樣和靜淵並肩走著,乍驚乍喜地看著他,他為她撐著傘,一邊的肩頭上全灑滿了雨珠。
「好些鹽號的夥計都換了。」靜淵說,「連香雪堂的掌櫃都換了兩個人,現在這一個掌櫃姓古,人還很不錯,是我從天海井的分號裡找的。」他笑了笑,「不過薪水是從香雪堂裡支的,跟天海井沒有關係。」
微笑著看她,又道:「這幾年,連天海井的鹽井也時不時有井灶廢滯的事兒,只有你這一口鹽井,一直都很穩定,產的鹽雖不算多,但卻是賣得最好的。」
七七莞爾一笑,略朝香雪堂裡看了一眼,道:「多謝你有心照料。以後就給寶寶當嫁妝吧,我也再給不了她什麼。」
「她的嫁妝,自然我會準備。」
七七輕聲笑了起來:「我們倆好像老公公老婆婆,寶寶才幾歲啊,就說到嫁妝上去了。」靜淵眉梢眼角都是笑,卻是不說話,只把手伸過去拉著她的手。
寶寶看著兩邊的店鋪,好奇地問:「為什麼沒有賣糖人兒的?」她以為凡是熱鬧的街道里,都應當有賣糖人兒的小販。
鹽店街只賣鹽,是從過去延續至今的傳統,至於為什麼這樣,也許是因為真正的人家只有林家一戶,其他的全是鹽鋪,清河的人要逛街買東西怎麼也不可能想著到這裡來。靜淵倒不知道該怎麼跟寶寶說明,便跟她說是因為來這裡的小孩子太少了。又補了一句:「過年的時候街上辦燈會,那時候會有賣糖人兒的過來。」
他和七七都不由自主想起那年的燈會,鹽店街上支著漫天過海的燈幔,七七一連病了數日,閉門不出,外頭是人世琳琅的熱鬧,裡面是黯然神傷寂寂空庭。
「今年,」他的手稍稍用力,「今年一定好好陪你過年。」
林府外的栗子樹下停著一輛黑色汽車,車門敞著,後頭車廂裡露出一雙腳。那輛車靜淵和七七都認識,是歐陽松的。靜淵低聲道:「我倒不知道他來了,要不你回去吧,免得不開心。」
七七淡淡地道:「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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