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綠植與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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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嗎？托萊多，不是我緊張，而是診所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安妮對托萊多的態度很是不滿：

“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最近瓦西利醫生一直在用手術刀修剪綠植，我不清楚這一點算不算。”托萊多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他那是修剪綠植嗎？他那是在虐待！”安妮有些失態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把一個鑰匙塞到托萊多的手中：

“這是裝病人回訪資料檔案的櫃子的鑰匙，你不信我的話可以自己去看一下，那些病人的回訪記錄上，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另外，你有沒有發現，朱莉已經請假四天了，”安妮嚴肅地盯著托萊多的眼睛：“你知道的，她和我關係很好，以前請假都會和我提前說一聲，結果這次卻不聲不響的。”

“也許，只是她家裡出了什麼急事？”托萊多試探地說道。

“我知道，沒有證據很難說服你，你自己去看一下那幾份文件吧，然後你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安妮深深看了一眼托萊多，轉身向休息室外走去。

托萊多望著安妮離開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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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做出什麼應對嗎？”凱麗看向狄仁傑。

狄仁傑微微沉思了幾秒，抬頭看向凱麗：

“我們的顧問先生其實已經去瓦西利診所暗訪了，但在看到這些數字後，我認為這件事背後的真實情況恐怕比我一開始想象的要更復雜一些。”

“您之前就已經注意到這裡的異常了嗎？”凱麗有些詫異的看向狄仁傑。

“你忘了嗎，凱麗，白塔的資訊渠道遠遠不止一條。”狄仁傑意味深長的看了凱麗一眼，“不過現在並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立刻去通知瑞佛，讓他帶一支戰術機動小隊前去瓦西利診所附近支援。”

“好的，”凱麗轉身便要出門。

“等一下，”狄仁傑叫住了凱麗。

“怎麼了先生？”凱麗有些詫異地回頭問道。

狄仁傑一把將自己的大衣披到身上：

“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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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甘特輕輕敲了兩下托萊多身前的桌子：

“聽說今天你值夜班？”

“是的，”托萊多抬頭看向甘特：“怎麼了嗎？”

甘特：“你的身體還行嗎？需不需要我幫你頂一下班。”

如果之前沒有收到安妮的鑰匙，托萊多一定非常願意和甘特換班，畢竟診所最近給他的感覺可太奇怪了。

但眼下他計劃趁著夜色偷偷去檢視病人回訪資料，因此他只能一臉感激地拒絕道：

“謝謝你甘特，不過我經過休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那也好，”甘特點點頭，“那明天見。”

說完，他拿起包向診所外走去。

托萊多望著甘特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