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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一字一句道:“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若非你跟凌影逼她,她也不會存心報復。”
朝染嚥了咽口水,靜默了許久,癲狂道:“師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那些師兄弟的死還不足以讓你看清那個女人嗎?我為什麼想殺她,難道那些人就白死了嗎?”
“起因不正是因為你跟凌影想要報復沈霧川的家人嗎?沈霧川是有問題,但是也是你們先挑起戰火。”洛南洲淡淡道:“我會救你,是因為不得已的責任,但是我也不會再放任你去傷害她。”
“你做夢!我受了那麼多苦,為什麼就一筆勾銷!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過她。”朝染掙扎著起來:“我要回宗門,我要去見師父。”
洛南洲卻扣住她的肩膀:“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拿出一顆藥丸,毫無感情地道:“吃了它,你的全部記憶就會消散,從今以後你也不是朝染,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讓你在人間安度餘生。”
朝染毛骨悚然地看著他:“不,不可以這麼對我……你不能剝奪我的記憶。”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師兄我對你痴心一片你全然不知嗎?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的,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我了。婆娑城一行,在船上,你生死一線是我晝夜不分地照顧你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洛南洲悲憫地望著她:“你連自己都騙去了嗎?”
他的話字字錐心:“我一直都知道照顧我的是渺渺,我不解釋是因為她不需要這個名譽,她跟你不同,她很真誠。”
朝染癱坐在地上,眼尾通紅:“怎麼會呢……你們才認識不久……”怎麼把她當做局外人一樣耍的團團轉。
朝染淚水直流,絕望道:“你太複雜了,你一邊對我好,一邊又維護她。你明明知道一切,卻又來救我,救了我又不讓我揭穿她,為什麼……”
“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會做出這些事情,今日種種也是你們罪有應得,但是我職責所在,不能坐視不理。”洛南洲平靜道:“可是我愛她,不會讓你再傷害她的。”
朝染皺眉:“你愛她?你終於承認了是嗎?哈哈,你愛她她愛你嗎?”
“她曾經很愛我,但是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他說出往事的時候,就像是感嘆無可挽回的命運:“在你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相愛了很多年,可是為了保護她,我不僅不能承認,還要遠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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