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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徵有一種感覺，不管自己怎樣加速，只要那一道靈光存在，就絕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他身形飄蕩，上升到了一定的「層次」，與虛空層面上，和那一道靈光相對而立，微一躬身，問候道：「後學末進，見過前輩。」

那一道靈光似乎有些遲疑，但是顯然避無可避，只好輕輕蕩漾，算是還禮，從其中發出一個滄桑的聲音：「世間的一縷塵埃罷了，當不得什麼前輩之稱。」

宋徵試探問道：「晚輩宋徵，可否告知前輩尊名？」

靈光淡淡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太多的寂寞，會讓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我是真的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年到底叫什麼了，你隨便給我起個名字吧。」

宋徵默然，只好問道：「前輩為何阻攔小子？」

「這個東西，」他指的是冥文：「有些眼熟，但似乎又有些不同，我們算是一群死而不僵的老頑固，所以有些擔心。」

宋徵道：「仙界已經毀滅，曾經的天庭崩塌，古神湮滅，新神們重立天庭，制定諸天萬界的新規則。

同時，諸神的權柄下探幽冥，那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某些東西自然和前輩記憶中是有些不同的。」

靈光默然片刻，才說道：「果然如此嗎……」

宋徵沒有回答，留給他時間。靈光波盪，宛如古老的思緒。良久，他才再次開口道：「那麼這一枚冥文又是為何？」

「將此世間重新納入幽冥的掌控。」

靈光嘆息道：「這又是何必呢？這個世界已經破碎而被遺忘，那就讓它繼續被遺忘下去吧。」

宋徵搖頭：「前輩當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大變將至，此世間不可能獨善其身。與其最後被捲入其中難以逃脫，不如主動入局，以求大圓滿。」

「呵呵呵……」靈光苦笑：「大圓滿？小傢伙還是年輕啊，你不知道我們當年曾經經歷了什麼。」

宋徵上前一步，道：「前輩也不知道，諸天萬界正在發生著什麼！」

靈光淡然蕩漾，拒絕道：「回去吧，給這個歷經困難的世界、給我們這些已經被遺忘的老傢伙們一片寧靜吧。」

第0643章 古之仙靈（下）

虛空意義上的至高處，蕩漾起了一片特殊的波動，如封似閉，將一切抵達「最高處」的通道關閉——這便是古老遺存的能力，他們雖然已經隕落多年，已經被一切存在所遺忘，但他們仍舊不能被任何存在小覷。

宋徵皺了皺眉頭，靈光已經逐漸變淡就要離去。宋徵大聲說道：「前輩莫要妄自菲薄，當此時，諸位於諸天萬界有大作用……」

他們古老，並且曾經經歷過仙界的毀滅和跌落，而他們又曾經是仙界的最強者，掌握著諸多的隱秘。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們卻要選擇隱藏。

靈光不為所動，慢慢消失。宋徵又喊了幾聲，繼續勸說，虛空之中卻再無回應。他再次將靈沫閻君的冥文升起，但是這一次，他卻再也無法將冥文上升到虛空意義的最高處。

整個過程，都透過聯絡靈寶傳回了洪武，靈沫閻君透過那一扇幽冥的門戶看到了這一切。祂氣得不輕，咬牙切齒道：「這群老不死的，膽怯而又懦弱！」

宋徵問道：「閣下，該當如何？」

他知道靈沫閻君現在比自己更關切毀滅仙界。

「那群老不死的，雖然古老而強大，但是終究不過是幾縷冤魂罷了。」靈沫閻君一言道破了本質。只要是冤魂，就在幽冥的統轄之下，此乃至高天條決定，不會因為任何存在的意志而改變。

話雖如此，想要將這些古老而強大的冤魂緝拿回來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靈沫閻君在思索著，宋徵一直不動聲色，安靜的雜一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