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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領隊彷彿愣了愣，隨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槍口噴薄的火力更加狂暴，另一隻機槍也架在了手臂上，噠噠噠，火舌怒噴，四面八方，地面上草石飛濺，木質牆壁地板上瞬間出現一道道子彈的溝壑，木屑紛飛。

「好了沒有？」一位戰士頭也不回地說道，奧西里的聲音有些喘息地響起：「可以了。」

槍彈的洗禮持續了足足三分鐘。所有村民全都躺在地上，連抽筋都沒有了。就在僱傭兵回過頭的時候，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漫天花雨。

血色花瓣隨風飄飛，那種縈繞在樹外陰冷的風，不知從何而起的哭嚎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彷彿什麼動物死後腐爛的味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吃的太歲，是什麼樣子？」秦夜半蹲在樹下，手指輕輕摁著地面，凝重開口道。

李貞淑臉色同樣肅然：「記得，如蘭似麝，香氣撲鼻。這幾百年來，我對太歲做過太多調查，所有出現太歲的資料，無一不是以祥瑞著稱。我當時是跌落山谷，如同雲山霧海之中，雲霧的霞果，入口輕柔，似餐風飲露，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你呢？」

「差不多。」秦夜謹慎地退了幾步：「我也以為……我吃的是雲，吃的是天地精華，它可以化作各種模樣。但我從沒聽說過……有太歲是這種模樣。」

「這……真的是太歲？」

就在他們腳下，隨著他輕輕觸碰，土地竟然如同人的面板那樣，而且是老年，或者死後的面板。冰冷，粗糙，帶著一絲絲彈性，宛若撫摸活物。

每一次按壓，一絲絲鮮紅的血跡開始滲透出來，最開始還是絲絲縷縷，後面……黑紅的血跡甚至咕嘟咕嘟往上冒！

「吃過漢堡嗎？」秦夜站了起來，舒了口氣：「土地就是麵包，這中間，就是夾層，一摁就冒油。」

哪怕李貞淑活了七世，此刻也感覺脖子上汗毛倒豎：「什麼漢堡？人肉漢堡？」

「誰知道呢……」秦夜深深看著這片鮮血瀰漫的土地，陰冷的哭嚎消失了，然而，那種不祥，扭曲的氣息卻根本沒有減少。反而更加人讓人不寒而慄。

深呼吸一口，他偏了偏頭，不用開口，幾位士兵已經拿著公共能工兵鏟來到樹下。不得不說，這隻軍隊敢收高報酬是有原因的。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不僅沒有問，連拒絕都沒有。

就在第一鏟落下的時候，整個土樓，不知從何而起，陡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彷彿……有誰用利刃插入了活人的心臟。

「滋——！！！」

這聲尖叫，來自於地底。

「八思巴！」秦夜沉聲開口，封魂球滴溜溜飛了出來：「這下面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從沒聽說過太歲是活的！」

「放心。」沉默了數秒，八思巴咬牙開口：「您挖就好，這裡確實是太歲，只是……您得最好心理準備……」

「它和您見過的太歲……恐怕完全不同……是隻會出現在噩夢中的產物……」

「挖！」李貞淑輕輕咬著嘴唇：「我倒要看看，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士兵繼續挖了下去，每一鏟，都能帶起一聲悽厲的尖叫，黃家土樓宛若深淵地獄。不知何時，天空中已經烏雲密佈。隨著越挖越深，哪怕是這些經歷過諸多靈異事件的僱傭兵，臉上也帶著濃濃的震撼。

這顆槐樹樹根，根系竟然比榕樹更發達！就像披散的頭髮一樣，四面八方蔓延。而且在樹根之中……夾雜著無數骷髏，光頭部骸骨就有四五十個！

「太歲是天大的瑞祥，產生之地……怎麼會是這樣？」李貞淑眉頭緊皺，這次的情況，超出了她蒐集的所有資料。

秦夜一言不發，神棄之地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