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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往前探了探身子，沉聲開口：「在這之前，本王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三菱財團，在日本地府下，是否有自己的根基？」

一老一少目光交接。巖崎恭彌收斂了笑容，低聲回答：「如果有？如果沒有？」

秦夜縮回身子，靠在椅子上，悠閒地撥動著手串：「如果有，本王需要有人幫我一個忙。如果沒有……你們失去了一個機會。」

深夜的東京，仍然燈紅酒綠。但在竹茂樓的春暉閣，氣氛卻彷彿凝滯。

巖崎恭彌沒有立刻回答，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手，中指和食指已經不自覺得輕輕敲擊著桌面——本一郎很清楚，一旦對方要下某個重要決定的時候，這就是他特有的動作。

而且……他敏銳地感覺到，這恐怕是對方最難下決定的一次。因為，他看到了巖崎恭彌嘴唇張開了幾次，卻又無聲地閉上。

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本一郎放在膝蓋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西褲。無論是曾經面對首相，面對內閣，面對三井，住友的各位大佬。巖崎恭彌都談笑風生，從未有過這樣的猶豫不決。

他不在那個位置上，無法理解巖崎恭彌重獲青春的心情，和他此刻舉棋不定的猶豫，以及面對秦夜的壓力。

足足五分鐘，巖崎恭彌才開口道：「能否多給我一些時間？」

「恐怕不行。」秦夜搖頭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巖崎恭彌咬了咬牙，單刀直入地問道：「我們能得到什麼？」

秦夜目光微垂：「比如……日本第一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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