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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做什麼？」

「很簡單。」阿拉伯男子直起身來，笑道：「很快，會有各個國家遞上來增加名單的提議。希望您能夠批准。我們會以正式的身份加入某些國家的代表團。希望能參觀這次會議。」

「就這樣？」

「差不多就這樣。」

沉默。

許久，博羅菲斯肅容點頭：「我答應你們。」

「三常應該不會提起公投了。或許會，也不是自己提。他們丟不起這個臉——如果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的話。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確定祝融計劃和禁術不擴散條約不會相悖。如果你們希望參觀，我並不介意。」

收回手的時候，桌面上的卡已經消失了。

……

青石地板上擺滿了桌椅，後方是巨大的雕塑。隨著大門轟然關上。四周蠟燭同時亮起，讓這間寺廟充滿了肅穆感。

伊邪那美靜靜地坐在位置上，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老了許多。

勝負已定。

雖然投票還沒有舉行，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他們坐在這裡，只不過是為了聽到最後的宣判而已。

至今為止，她都感覺自己如同活在夢中。之前七天，就連她都感覺，已經看到了希望。勝利的果實近在咫尺。華國地府幾乎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但自從會議開始，也成為了噩夢的開始。

新大陸兩位死神闖世界會議，格殺十幾位仲裁官，打爛天守閣。逼得會議重新召開，短短的一天時間，華國地府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套核電理論，打趴了三常所有佈置。

輸家本應該在角落靜靜地舔舐傷口，然而……他們現在還要被拖出來鞭屍！還要把會議程序進行完！還要看看華國地府耀武揚威的重歸王座！

「呵……」她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就連主臺上博羅菲斯的話都沒有心情去聽。

當然，和她一樣的還有很多，比如俄羅斯地府，無名死神。

五常的大門在自己面前開啟，還不等他欣喜若狂，又悄然關閉。

他就如同一個小丑一般，在門口狂歡了不到三小時。

其他更多的地府，則是一言不發。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博羅菲斯已經說道：「那麼，接下來，請大家簽署禁術不擴散條約。期限為……一百年。」

「所有資料，各位死神已經公正過。請進行最後確認。」

「等一下。」就在這時，一位死神站了起來，神色絲毫不亢奮，反而無比抗拒地說：「之前……三常有一份議題……」

無名死神苦笑了一聲。

不甘心嗎？

這是不甘心吧……三常還在抱著有可能成功的希望。但是他們也知道，這種希望太過渺茫。所以，讓一隻忠犬做了出頭鳥。但是對方的神色已經說明瞭一切。

他照做了，但他無比抗拒。

所謂的烏託邦聯盟，有多少這樣的地府？

博羅菲斯推了推金絲眼鏡，看向那位死神，若有深意地笑道：「是指……重議華國地府禁術監事權的公投嗎？」

那位死神甚至話都不想說，神色灰暗地點了點頭。

他的地府所處位置被夾在希臘和埃及，印度之間，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但他更清楚，這時候說出這句話，就永遠不可能登上華國的大船。

博羅菲斯點了點頭，目光肅然看向眾人：「那麼，現在，補完華國地府禁術監事權公投。」

「一分鐘後，進行投票。慢舉，多舉無效。」

他甚至都不願意多說幾個字。規則都懶得重複。

既然三常如此不甘心，非要看到最後的結果。那麼……就給他們這個尊榮。

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