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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朱蘭玉顫聲道：「秦先生？」

「是。」米長秋感慨無比地看著天花板：「是他……當年多虧了他啊……」

朱蘭玉眼睛頓時紅了，米高柱和米蘭立刻輕輕拍著她的背。朱蘭玉有些哽咽地開口：「當年文革……你還是公務員，因為老領導的事情被下放雲貴支邊……我又不習慣那裡的氣候……還被蛇咬了。又帶著柱子和小蘭，要不是他出手……我們一家現在哪能住這麼好的房子……」

米高柱拼命地從記憶裡找出一個人影來，驚訝道：「秦叔叔？」

米長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或許是叔叔……只要你叫得出口……」

米高柱：？？？

「他怎麼想起來燕京了？」朱蘭玉收斂情緒，舒了口氣道：「當時……他不是說，要是沒大事，恐怕以後都不會相見了嗎？幾年前才託徽省的老張帶來了電話，我們也就存著做個念想。沒想到……還有真看到他的時候？」

「或許……是想找我們幫忙？」米蘭抬眉道，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他們老家聯絡沒聯絡過的親戚，在米長秋剛升任這個位置的時候來了不知道多少。而這，也是他們這個地位的家庭最忌諱的事情。

「他是說有事情要幫忙……」米長秋道。

米蘭聳了聳肩：「我有點兒印象，他人好像不錯，當初確實多虧了他，如果能幫，我去看看。」

「你想多了。」朱蘭玉開始盛湯，話語裡有些笑意：「你放心，他要幫的忙，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

「是啊……」米長秋也微笑：「他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說完，他才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人……」

「明天，你們請個假，留在家，哪兒都不要去。另外，見過他的事情，嚴禁對任何人提起！」

……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一輛黑色奧迪就停在了秦夜住宿的酒店外。負責接送的警務人員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抱著京巴的少年……長相不錯，但……這就能讓米老派自己來接？而且用米老的個人座駕？還有，背上背那柄劍是怎麼回事？去米老家裡還需要背道具？

x破蒼穹？

一路上，兩人偶爾交談幾句，服務區吃了頓午餐。拜燕京交通所賜，足足三個小時，車才開進了紅星小區。

「秦先生，米先生就在上面，我就不上去了。」樓下，警務人員開走了車。秦夜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豪華公寓，許久才嘆道：「所以啊……種瓜得瓜，要不是我當年種下無數善果，現在我能活的這麼滋潤？」

諦聽不知道染上了什麼病，或者說……是得了一種：看到懶惰的閻王就忍不住去咬兩口的病。翻了翻眼睛道：「如果你是說的三千月薪生活在東海並且在周大福打工而且還做過人體模特兼職男友算滋潤，那麼全世界都活的很幸福。」

秦夜：「……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年沒結交這些人，我活的比現在還慘……身份證你知道是多反人類的發明嗎？幸虧啊，我種下一顆種子……」

諦聽一時沒忍住：「……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秦夜：Σ（⊙▽⊙！！

「不是……你怎麼會的？這不科學！不……也不玄學！」

諦聽感覺自己嘴角都在抽筋：「昨晚上附近居民的廣場舞放了一晚……沒忍住……這歌有毒！」

不再提這茬，秦夜無視周圍路人驚訝的目光，背著重劍就走近了公寓。摁響了門鈴。

門很快就開啟了，米長秋那張有些發福的臉出現在門口，看到秦夜臉的時候，一時間無比複雜，許久，才狠狠擁抱了一下。

「來來來，請進。」換了鞋，秦夜隨著米長